同一时刻。
深夜的浦东国际机场。
飞天舞蹈团这次德国演出成绩斐然,有目共睹。绿萍一行人出来的时候,身边蜂拥而至许多媒体和记者,将他们团团围住。
“汪小姐,这次柏林演出国内外反响这么好,你对此有什么感想吗?”
“听说这次飞天舞团表演的曲目叫《涅盘》,请问是汪小姐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主题呢?跟你的私人感情生活有关系吗?”
无数话筒和闪光灯下,绿萍面容波澜不惊。
公式化地应对着媒体的提问。
“之后飞天舞蹈工作室是否会因此扩大规模,向国内超一流的舞团进发呢?”又有记者问道。
陶剑波微微一笑,“近期我们确实接到了非常多的邀约,我们也正打算……”
话还没说完,绿萍开口:“关于飞天后续的安排,我们有自己的考量,请大家关注舞团的官方消息,谢谢。”
陶剑波有些微微诧异地看了绿萍一眼。
但下一秒,他从善如流,微笑道:“对,都听她的,她才是飞天的大老板。”
他这话一出,所有麦克风又齐刷刷地递到了绿萍面前。
“汪小姐,听说你和陶先生从一开始就合伙成立了工作室,这些年来也一直是彼此最默契的搭档。请问你们在生活中是不是也联系得非常紧密呢?”
陶剑波看向绿萍。
眼神里带着隐约的期待。
可他只看见绿萍白瓷一般的侧脸,不带多余表情:“我和剑波是合伙人,也是好朋友。请大家多多关注飞天,关注舞蹈艺术本身,谢谢。”
陶剑波默默收回了眼神。
没有挖到八卦,记者们也都纷纷收回设备,准备结束工作。
就在这时,不远处原本关闭着的贵宾通道里,突然涌出一大群工作人员。
“是谁啊?”
“好像听说今晚有私人飞机,也是德国那边飞过来的。”
“大人物啊,快看看是谁!”
闸门打开,一众安保人员的簇拥下,费鹰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
许是长途飞行的缘故,他西装马甲搭在臂弯,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微微解开了两个扣子。
饶是这样随意,他却还是能带给人实实在在的压迫感。
“是……费鹰……?”
“德国的航线,真是费鹰!”
“快去快去,今晚这个班加得真是值,居然能撞上他!这个月的奖金靠谱了!”
记者们里面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费鹰的名字。
紧接着,他们就像炸了锅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刚收好的装备全都掏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费鹰的方向冲了上去。
“费先生,是费先生吗?”
“请问费先生,您的行程向来都是高度保密的,今天,怎么会高调地现身在媒体视线里呢?”
记者们的问题,费鹰通通置若罔闻,除了这一句。
“费先生,请问您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
费鹰停住脚步。
“为了追人。”
记者们像是炸了锅一样,闪光灯啪啪闪着,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副挖到了惊天八卦的兴奋。
“费先生能不能透露,对方是哪家千金?”
能让神秘的小费总如此大张旗鼓,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提起心上人。
费鹰的脸上总算有了些微笑意。
“她啊,”费鹰的唇角微微上扬,“是只小天鹅。”
不远处,绿萍突然被自己拖着的旅行箱绊了一下,身形一晃。
下一秒,手肘处被陶剑波扶了一把。
“怎么走神了?是不是太累了,需要休息。”陶剑波关切地说,“箱子给我,我来帮你推吧。”
绿萍抽出手臂,摇摇头,“我没事。”
……
绿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母亲房间的灯却仍亮着。
绿萍轻轻坐在床边,“妈,你怎么还没休息?”
舜涓拍了拍女儿的手,“这不是等你回来吗。”
绿萍看着空了一半的双人床,还有刚才回来,空空如也的车库,心里明镜一般。
“爸还没回来,是吗。”绿萍望着母亲。
舜涓颓然地往后,靠在床头上。
自从上次绿萍临走前跟她的那场谈话过后,她这些日子,越想越不对劲。
从前,她一颗心都扑在两个女儿身上,一边要操心大女儿的婚事是不是真的门当户对,会不会委屈了女儿,一边要操心紫菱到底什么时候能有个正经工作,静下心来当个正常人。
那时候,她每天忙忙碌碌,如今静下来,才终于发现,自己的丈夫,好像心思并不在这个家里。
说是每天上班,但是她打到公司办公室的电话,十个里有八个都不是汪展鹏本人接的。
在家里就更别提了,不是把自己锁在书房,就是厕所一去就去十几二十分钟,吃个饭也要三催四催,才肯现身。
甚至在书房准备了一个简易单人床,一周里有三四天,都不回卧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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