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后台。
化妆间。
“喂,你刚刚看到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坐第一排那个帅哥是不是?跟那天机场碰到的帅哥长得好像!”
“是!”小锦兴奋地不行,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真没想到德国也能碰到这么正点的亚洲帅哥,帅得我快昏倒了!”
“是呀是呀,真想去要个联系方式……”
“我去我去,我去问。”小锦自告奋勇。
话没说完,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费鹰停住脚步,肩膀靠在门边,目光看向绿萍的方向。
他虽然这次没带保镖,但是身上冷厉的气场太具压迫感。
方才还叽叽喳喳口嗨着说要去问他要联系方式的几个小女生,顿时缩头缩脑,连大气都不敢喘。
别说开口搭讪,就连对视都觉得冒犯。
更何况,男人明显是来找绿萍的。
她们哪里会没眼色到这种地步。
小锦给几个同伴打了个手势,大家纷纷拎着自己的化妆包和衣服,一股脑溜之大吉。
化妆间里,只剩绿萍一人。
“上次谢谢你。”
长久的沉默后,绿萍率先开口。
“谢谢你帮我们把行李都送到酒店。”
从表情看,费鹰丝毫不意外她的道谢,只是抬眼淡淡问了句:“想怎么谢?”
怎么谢。
绿萍抿了抿嘴。
“费总看上去财富地位一样不缺,我大概拿不出什么谢礼。”
费鹰倚在门框上,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一小段锁骨,“我缺得很呢。”
绿萍:“缺什么?”
费鹰没回答,只眼神示意她,“想道谢,给你个机会。”
他说完,掉头朝外走去。
绿萍思考了几秒,跟了上去。
路过隔壁化妆间的时候,果然看到小锦她们几个探头探脑地往外瞧。
绿萍:“今晚你们剑波哥会带大家聚餐,大家多吃点,放开玩。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晚点去找你们。”
……
华灯初上。
柏林剧院门口的禁停区,一辆迈凯伦嚣张地停在路边,亮色黑漆在路灯下熠熠发光,没人知道它是怎么被开进来的。
费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冷。
且硬。
是绿萍对这辆车的第一印象。
全黑的内饰、锋利而压迫的线条感,让绿萍仿佛闯入了陌生禁地,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副驾驶上。
费鹰睨了她一眼,油门轰鸣,SLR汇入滚滚车流。
跑车座椅低,巨大的引擎声中,绿萍的裙摆随着惯性被微微扬起,贴着她大腿的方向堆过去。
她反应过来,捂住裙子。
下一秒,费鹰长臂一捞,从后座扔了一条毯子到她腿上。
绿萍低头。
纯黑真皮座椅上,毛茸茸的奶白色盖毯显得有些突兀。
绿萍眨了眨眼,问:“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费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没分给她一个眼神,“会烤蛋糕吗?”
绿萍:“不会。”
她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给了舞蹈,烘焙对她来说是从未涉足的领域。
费鹰似乎也不意外,只轻轻嗤了一声。
见他不说话,绿萍也闭上了嘴巴,不再多问。
十几分钟后,迈凯伦停在一家小店旁边,看招牌,大概是一家存在了很多年的质朴而温馨的蛋糕房。
店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奶奶。
费鹰走进去,跟她打了招呼。
老奶奶见他身后还带着人,有些诧异。不过她看向绿萍的目光中,没有打量,只有欣赏和慈祥,而后像是用德语问了费鹰一个问句。
费鹰于是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向绿萍。
这次,他的目光很轻。
像羽毛。
然后,他点了点头,似是回答。
绿萍疑问地看向费鹰。
费鹰脸上闪过一丝很快的笑意,下一秒又消失不见,只抬了抬下巴,朝着一排玻璃柜里的蛋糕,对绿萍说:“帮我选一个。”
绿萍走近,“你说的道谢,就是让我选蛋糕?”
费鹰:“嗯。”
绿萍低头看过去。
老人的手艺显然不错,奶油蛋糕蓬松柔软,水果蛋糕色彩斑斓,巧克力蛋糕深厚浓郁,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绿萍随手指了一个:“那就这个。”
费鹰看也不看,只对老人说,“就这个,包起来吧。”
老人递过蛋糕,给了费鹰一个拥抱。
蛋糕店外,绿萍站在费鹰的车旁边,却没有上车的意思,“我先走了。”
她还要赶去和剑波和团员们聚餐。
费鹰看着绿萍,嘴角挑了挑,笑得有些冷,“怎么,难不成要我送你。”
绿萍抿唇。
她可没有这意思。
“不麻烦你,我自己打车。”
绿萍转身离开后,天空又阴了下来,风带着雨丝淅淅沥沥下着。
费鹰低头,擦了擦蛋糕盒上的雨水。
……
几日后。
国内。
夏夜的晚上蝉鸣阵阵,时钟的指针转到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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