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任务就真的完蛋了!
坦白系统?也不行!这跟承认是他母亲派来的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别有用心。
电光火石间,宁肆意咬紧了牙关。
两条路都被堵死,她只剩下最后一条看似最蠢,却也最无法被立刻证伪的路可走。
就在南京九以为她会狡辩或默认时,却见眼前的女子脸上的困惑和嬉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倔强。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不再矫揉造作,反而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颤抖:
“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
南京九冰冷的眸光微微一动,审视地看着她。
宁肆意迎着他能冻死人的目光,硬着头皮,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说的那个周荣没有给我钱,我也没见过她,任何人都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然后几乎是闭着眼喊出了那句她自己都觉得离谱的话:
“我是真的喜欢你!”
话音落下,内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只剩下窗外细微的风声和两人之间几乎凝滞的呼吸。
南京九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正面对着她。
月光照亮了他毫无表情的俊脸。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锐利如冰锥,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刺入她灵魂最深处,去分辨这突如其来的,可笑的“告白”里。
究竟藏着几分真,几分假,又包裹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就这样沉默地审视着她,巨大的压迫感让宁肆意几乎喘不过气,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良久,他菲薄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讽刺的弧度。
“喜欢我?”
他重复这三个字,语气轻慢得像是在掂量什么廉价又可笑的东西。
“喜欢我什么?喜欢我这张脸?喜欢我这具身体?还是喜欢……挑战不可能,亵渎禁忌的快感?”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压在她身上。
“你的‘喜欢’,”他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带着彻骨的寒意。
“就是一次次不知死活的骚扰?就是深更半夜潜入我的房间,行此苟且之事?就是满口谎言,前后矛盾,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圆?”
“宁肆意。”
他每个音节都淬着冰冷的厌恶。
“你的‘喜欢’,廉价,虚伪,令人作呕。”
“甚至比不上周荣手里的钱来得坦荡直接。”
说完,他眼中最后一丝极淡的探究也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厌弃。
他转过身,不再看她,仿佛她已经是一具无关紧要的尸体。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容忍。”
“滚出去。”
“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有下一次‘复活’的机会。”
他话语中的杀意,冰冷而真实,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宁肆意傻傻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从头到脚都僵住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他那些冰冷刺骨的话语。
搞,搞什么啊?
人生第一次“表白”,竟然……竟然被他贬得一文不值?!
廉价?虚伪?令人作呕?
甚至还比不上钱来得坦荡?!
一股混合着巨大难堪,委屈和羞愤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让她脸颊滚烫,耳朵里都在轰鸣。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涩,还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刺痛。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能说什么呢?
说她不是故意的?说她只是任务所迫?
那些话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可笑
完了。
这下是真的玩脱了。
不仅没刷到好感,反而把本就为负数的印象分直接砸穿地心。
巨大的失落和尴尬让她几乎无地自容。
脚趾头在冰凉的地板上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刚才那股“反正死不了”的莽撞劲儿,此刻被打击得一丝不剩。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连“令人作呕”这种词都用上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继续碍他的眼,加深他对“廉价虚伪”的认知吗?
“……哦。”
一个干巴巴的,带着细微颤音的单音节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那个让她倍感压力和难堪的背影,默默地,慢吞吞地转过身。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屋内重新恢复了死寂。
南京九依旧背对着门口,挺拔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没有任何动作,唯有那微微抿紧的薄唇,泄露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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