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挂完电话走回去,正撞上九弦的视线。
“怎么了?”
九弦偏开眼,他浅笑着:“让你为难了吧,是不是让他不高兴了。”
是他太贪婪了。
“什么?”
他眸光微闪,嘴角又翘上几分:“你的男友是周梓渝吗?你最多的时间应该都是和他在一起。”
许言猛摇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周梓渝!他是我老板。而且我的男朋友……我……”
她对象一个两个的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待着,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了。
说实话,九弦突然说她对象是周梓渝,她下意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反正你放心,他们都不在这,我跟你的事不用担心他们。”
不对,她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把九弦当成什么了……
“他们?”
九弦貌似也没发现她话里跑偏的意思,并且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不妙......
“咳,”许言望了望天,望了望地,“天色不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她径直往回走去,脚步莫名的凌乱。
九弦顿了顿,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身后。
就在许言以为九弦不会再多说什么的时候,他在她身后幽幽开口:“他们......都不在你身边吗?”
她发誓,那个重音绝对在“他们”两个字上。
虽然她心底觉得自己那是人之常情,但是要和九弦讨论这个吗?那也太诡异了吧!
许言噌噌噌跑开两米,像火烧屁股一样溜进了作为她今晚留宿住处的客房里。
想了想她打开门,探出脑袋,尽职尽责的对九弦说道:“发热再找我。”说完又火速关上门。
被挡在门外的九弦张了张嘴,最后敛下目光,默默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许言躺进被窝,松软的床让她下意识喟叹出声,不愧是九弦家,连客房的床都比她自家里的小床舒服。
她随意看了眼手机,不经意点开了今天抓拍的九弦,欣赏了一会后,心安理得的闭上眼。
另一间卧室里,九弦平躺在房间里,他不确定自己现在躁动的心情是因为心潮期,还是也有别的原因。
手背贴上额头,不烫,他的温度很正常。
但他却比温度不正常时还要心神不定。
九弦侧过身,外窗还碎着,里窗没有关紧,窗帘被外面的风卷起,在昏暗中肆意摆动着。
他掀开被子站起,长发被从缝隙间闯进来的风吹得舞动,指尖轻轻一扯,腰间的系带被他扯开,长腿迈出,那件厚实的羊绒睡袍轻巧落地。
站在镜子前,他低垂下头,神色平静的把新衣服的系带随意系往腰间,薄透的丝质系带下,他的指尖若隐若现。
他抬起头,泛着薄红的脸上,那双黑色的瞳孔渐渐褪去色泽,又一点点泛起浅蓝的光,与此同时,那头她说过喜欢的长发也像有了生命一般再次生长。
......
许言正在将要睡着的半梦半醒间,门被人轻轻敲响,她揉了揉眼睛,爬下床,给自己披上件外套。
她第一眼只注意到了门外的人浅蓝色的瞳孔。
“九弦?你发烫了?”
“嗯。”
九弦点点头,他走近一步,理所当然的环住她。
身后的门应声关上。
大手钻进外套,环过她的腰际,他身上薄透的睡袍和比今早还要近得多的距离,都让许言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不烫,只是刚好暖和。
可他分明已经是海妖的形态。
许言的手心在他后腰处蹭了蹭:“好像不烫啊......”
“一会......就会变烫。”他低声说,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尾音勾人。
“这样吗?”她摸索着就想把灯先打开,“那你先进来等会吧。”
灯才亮起一下,快到她都没看清楚眼前雪白的胸膛,很快又被九弦扣着她的手关掉。
不过那惊鸿一瞥还是在她眼里留下了深刻的残影,许言咽了咽口水,心想九弦应该确实是觉得发热了,所以才穿的这么少。
两人就静静站在门边,许言闻着萦绕在鼻尖的,属于九弦的冷香,心中暗道不妙,她明明一心想要给九弦降温,但是自己的温度却有点控制不住了。
覆在九弦后腰上的手下意识摩挲了下,若有似无的布料下是他肌肤的触感,她十分鲜明的感受到手下的皮肤在一点一点的升温。
身边响起一声轻哼。
“许言......”
海妖的声线直钻入她的耳蜗 。
他唇齿间的气息变的灼热,轻呼在她的耳廓上,激起她轻微的战栗。
许言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的九弦可不清醒,她可不能现在胡思乱想起趁人之危的事,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们就在这站着吗?”
要不先坐下,总不能站一晚上。
“那我们上床吧。”
许言感觉自己绷直的那条神经被划破天际的烟花炸开了,炸的她头晕目眩,放之前她想也不敢想能听见九弦清冷的嗓音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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