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北境·裂隙之门
玄麟站在归墟北境的裂隙前，混沌之力在指尖流转。
脚下是虚空深渊，上方是九界交汇的裂隙口—如今这里正涌出大量“乱神”。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是残缺的神格碎片，有的是被旧秩序抛弃的神只，更多是毫无意识的混沌体，像被风吹散的灰烬，漫无目的地飘向归墟核心。
“比预想的严重。”混沌妘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是归墟北境的镇守者，一身黑金长袍，袖口绣着混沌旋涡，腰间挂着一串神格残片，那是他这些年“清理”的成果。
他走到裂隙边缘，抬手一挥，一道灰白光幕升起，将部分乱神拦下。
“最近三天，涌入量翻了五倍。有些是奥林匹斯余孽，更多来自九界，奥丁的断矛、洛基的诡术、甚至瓦尼尔神族的残念，全混在这团乱流里。”
玄麟点头：“尤弥尔那边……没有处理这些神念残留？”
“霜巨人议会还没答复。”妘溟冷笑，“他们怕九界并入归墟后，霜巨人的血统会被‘清洗’。但若再拖下去，这些乱神会吞噬北境灵脉，到时候归墟损失不小”
归墟议事厅内，火堆噼啪作响。
“直接封裂隙！”姬狰拍桌而起，“这些乱神是旧秩序的残渣，留着迟早生乱。我提议用混沌之力碾压，把它们全赶进归墟熔炉！”
“不行。”相柳摇头，“熔炉能毁神格，但毁不了‘因果’。你烧了这些乱神，九界会以为归墟在掠夺神权，尤弥尔更不会同意合作。”
“那怎么办？”姜晁啃着糖，“放任它们在北境游荡？等它们腐蚀完灵脉再来收拾？”
玄麟没说话，只是看着神树根系。根须深处，乱神的残影正试图攀附归墟法则，像藤蔓缠绕古木。
“我们得转化它们。”混沌妘溟突然开口，“这些乱神不是敌人，是‘未归序的变量’。归墟的混沌本源能重塑它们，但必须在它们未完全失控前动手。”
玄麟点头：“妘溟说得对。归墟不靠暴力统治，而是靠‘包容’。这些乱神若被彻底吸收，九界会看到归墟不是来掠夺的，而是来重建秩序的。”
姬狰皱眉：“可怎么转化？总不能让它们自己排队排进混沌旋涡吧？”
“让它们‘选择’。”玄麟起身，走向议事厅门口，“归墟北境设三道关卡：第一道，用混沌之力净化乱神残念；第二道，让它们认主，凡人、凶兽、异神皆可收服；第三道，若它们仍无归属，就送他们归于虚无吧。”
“杀了？”相柳问。
“归墟也需要这些养料。”玄麟转身
三日后，四凶兽与相柳夫妇一起到达北境。
裂隙口已扩大至千米宽，乱神如黑潮般涌出。它们形态各异：有残缺的雷霆神格、破碎的月神残片、甚至还有半截阿萨神族的断矛，锋芒毕露，却无主可依。
“开始！”玄麟挥手，混沌之力如海啸般铺开。第一波冲击将乱神拦下，它们在混沌中挣扎，发出尖锐的啸叫。
“清洗你们这些家伙”混沌妘溟高举神格残片，灰白光幕缓缓落下。乱神触碰光幕的瞬间，身体开始变化，雷霆神格化作一道闪电，融入归墟灵脉；月神残片凝成一颗水晶，落入妘溟手中；断矛则被一道符文缠绕，化作无害的金属块。
仍有数百乱神徘徊不前。它们既不反抗，也不接受转化，只是默默悬浮在裂隙口。
“让他们归于虚无吧。”玄麟下令。
混沌嘴中的光束，撕裂的北境的星空，将乱神们彻底消灭
归墟北境稳定后，玄麟单独找洛基谈话。
后者正坐在一座冰洞里，手里把玩着一枚霜巨人符文石。他抬头看了玄麟一眼，忽然“你真以为这些乱神会安分？”
“它们现在是归墟的‘契约者’。”玄麟答。
“但九界不会这么想。”洛基冷笑，“你们把乱神收到麾下，九界会认为归墟在‘掠夺’九界的神权。尤弥尔若因此反对并入归墟，我们白忙一场。”
玄麟沉默片刻：“所以你劝我放弃？”
“我只是提醒你，尤弥尔的犹豫不光是怕失去霜巨人身份。”洛基盯着他，“他更怕的是，归墟会像处理奥林匹斯那样，把九界也变成‘一域’。”
=玄麟摇头，“九界若并入归墟，是共治，不是吞并。尤弥尔需要看到归墟不是来掠夺的，而是来保护九界不重蹈奥林匹斯覆辙的。就算他与奥林匹斯一般成为一域又如何，谁也无法阻拦我们，尤弥尔也不行，哪怕他曾经是创世级神灵”
洛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真是个奇怪的凶兽。明明能用混沌之力碾压一切，却偏要找最麻烦的路。”
“因为碾压只会换来仇恨。”玄麟转身，“而合作，能换来未来。”
三天后，霜巨人议会召开。
尤弥尔站在世界之脊的冰川前，脚下是沉眠的残躯。四凶兽一同前来，身后跟着一群霜巨人长老。
“你们的‘转化乱神’，是想控制九界。”尤弥尔开门见山。
“我们想保护九界。”玄麟直视他，“九界若继续各自为政，迟早会爆发比诸神黄昏更惨烈的战争。归墟不是来掠夺，是来提供‘共治平台’。”
一位霜巨人长老突然开口：“你凭什么认为九界需要你们？奥丁死后，阿萨神族与瓦尼尔神族的矛盾未解，洛基虽为霜巨人之子，却仍被阿斯加德视为叛徒。就连你，尤弥尔，也因霜巨人血脉被北境诸族排斥。”
尤弥尔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们凶兽，真是贪婪。既要掌控九界，又要装作无私。”
“我们不要九界的神权。”玄麟平静道，“我们要的是九界不再重复奥林匹斯的悲剧。你若不信，可以拒绝，但若九界再发生一次诸神黄昏，归墟不会出手。”
尤弥尔盯着他看了最后一眼，转身踏入冰川深处。“我会让霜巨人长老议会开会。若他们同意，我会答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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