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李泰怒喝一声,目光扫过慌乱的群臣,最后落在站在文官队列前的长孙无忌身上,“长孙大人,你是朕的舅父,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长孙无忌上前一步,脸色凝重:“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调兵支援洛阳,可长安守军只有十万,且多是拱卫京畿的禁军,战斗力不足……”
长孙无忌的话还没说完,兵部侍郎突然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陛下!臣刚刚收到消息,岳将军率领的十万大军,在函谷关被北燕军伏击,全军覆没,岳将军……战死了!”
“什么?!”李泰眼前一黑,差点从龙椅上栽下去,幸好旁边的宦官连忙扶住。
李泰稳住身形,手指着殿外,声音都在发颤:“李承乾…大逆不道的逆臣…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禁军统领手持兵符,快步走进殿内,单膝跪地:“陛下!英国公李孝恭大人求见,说有要事面奏!”
“李孝恭?”李泰猛地回过神,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差点忘了,两年前他刚登基时,就怕李承乾在幽州作乱,暗中让李孝恭去荆襄练兵,特意还让两年的大唐所有政务为其让路,这一时心急竟忘了这事,
李泰想到百万大军,心中瞬间安定,有百万大军,此时优势在他,所以现在不慌……
“快!快宣爱卿进来!”李泰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片刻后,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老将大步走进殿内。李孝恭年过五旬,两鬓斑白,却依旧身姿挺拔,手里握着一枚鎏金虎符。
李孝恭走到殿中,单膝跪地:“臣李孝恭,参见陛下!”
“堂伯,你来得正好!”李泰连忙起身,快步走下龙椅,亲手扶起他,“朕问你,两年前朕让你在荆襄练兵,如今练得如何了?”
李孝恭直起身,双手捧出兵符,声音洪亮:“陛下放心!臣遵旨练兵两年,已募得精兵一百万军,”
李孝恭详细汇报,“大军,分为二十营,分别驻守荆襄、江淮各州,战马五万匹,弩箭百万支,粮草足够支撑三年!臣今日来,就是请陛下赐兵符,臣愿率军北上,驰援洛阳,诛杀李承乾!”
“一百万?!”
殿内的群臣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惊呼。
户部尚书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笏板“啪嗒”掉在地上:“一……一百万大军?英国公竟练了这么多兵?”
同时心中暗自惊叹,难怪心地最近两年来一直让户部出钱,
他去问的时候还问不出个什么,都以为是新帝奢靡无度,如今看来,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哪里是奢靡无度的昏君,分明就是目光长远的明君。
“陛下英明!”礼部尚书连忙改口,脸上露出狂喜,“有这百万大军,别说守洛阳,就是荡平幽州,活捉李承乾都够了!”
刚才还慌乱的群臣瞬间镇定下来,纷纷附和,殿内的气氛从绝望变成了兴奋。
可李泰却没有立刻接兵符,反而皱起眉:“一百万大军,北上驰援洛阳,最快需要多久?”
李孝恭道:“臣麾下大军分为三路,东路从江淮走运河入黄河,西路从荆襄走陆路经南阳,中路直插汝州,三路齐发,最快二十日可到洛阳外围。”
“二十日……”李泰沉吟,“可洛阳守将丘岳说,他的粮草最多只能撑十日,若是等二十日,洛阳怕是已经丢了。”
这话一出,刚安静下来的群臣又开始慌乱。
兵部侍郎急得嘴唇哆嗦:“怎么办?这百万大军,可不可以抽出部分来先行北上?”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从武将队列中响起:“陛下,英国公大人,末将有一计,可解洛阳之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银甲的年轻将领出列。
将领不过二十七八岁,面容刚毅,腰间佩着一把长枪,正是李孝恭麾下的副将薛仁贵……
两年前李孝恭在绛州募兵时,发现他力能扛鼎,箭术超群,便破格提拔为副将,此次随李孝恭一同来长安。
李泰上下打量着薛仁贵,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你是……孝恭麾下的副将?你有什么计策?”
薛仁贵单膝跪地,声音清晰有力:“陛下,北燕大军虽破孟津,但主力都在围攻洛阳,后方必然空虚。”
薛仁贵认真道:“末将愿率领三万轻骑,从荆襄出发,走武关道直插函谷关,截断北燕军的粮草通道。北燕军粮草被断,必然军心大乱,洛阳之围自解。”
说着,薛仁贵看向李孝恭,“与此同时,英国公率领百万大军稳步北上,待北燕军撤退时,再率军追击,定能一战而胜!”
“截断粮草?”李孝恭眼中一亮,连忙道,“陛下,仁贵此计可行!函谷关是北燕军粮草运输的必经之路,若是能拿下函谷关,断其粮道,北燕军必乱!”
李孝恭话语充满了信任,“仁贵箭术超群,骁勇善战,让他率领轻骑奇袭,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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