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默默去拿热毛巾,浸了热水拧干,想给他擦把脸。
何雨柱看着眼前,为自己忙前忙后的两个女人。
一个叽叽喳喳,一个默默关心。
他心里那点算计和城府,都化成最踏实的暖意。
他抓住秦凤递毛巾过来的手,又拍了拍何雨水的脑袋,笑了。
“行了,都别忙活了,我没醉。”
他这一笑,眼神清亮,哪有半分醉意。
何雨水捶背的手一停,愣了一下:“哥,你装的?”
“不装得像一点,怎么从酒桌上脱身?”
何雨柱把毛巾接过来,自己擦了把脸,只觉得浑身舒坦。
他看着两人,故意卖个关子:“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何雨水最好奇,眼睛瞪得溜圆。
秦凤也停下手里的活计,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享受着她们期待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咱们家,房子的问题,解决了。”
“房子?”
何雨水没反应过来:“咱们家,不是有房子吗?”
秦凤的心却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瞬间就明白,何雨柱话里的意思。
房子……是为了结婚准备的房子。
是为了她,准备的房子。
她的呼吸瞬间屏住,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看着何雨柱清亮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柱看着她,眼神变得格外认真:“我跟房管科的刘副主任说好了,等过完年上班,就给咱们院里匀一间房出来。”
他把酒桌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省去了那些送礼的细节。
只说是碰巧遇上,几位领导主动帮忙解决困难。
“一间房?”
何雨水这下听明白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真的吗哥?咱们家要多一间房了?”
小丫头这两年多,一直和秦凤挤在一张床上。
现在慢慢长成大姑娘。
嘴上不说,心里哪能不别扭,早就想要一个自己的房间了。
“那当然。”
何雨柱笑着点头。
“太好啦!”
何雨水欢呼一声,激动地一把搂住秦凤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嫂子你听见没!咱们家要添新房了!以后你跟我哥住,我自己住一间!太好了!”
秦凤被她摇得身子晃动,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她的眼睛,直直看着何雨柱。
那双总是清澈平静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涌。
一层水汽毫无预兆地漫上来,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房子……
他为了自己,竟然去弄房子了。
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这个词对她来说,分量太重,也太遥远。
从小跟着师傅后面,她就像一棵没根的草,风吹到哪,就落到哪。
直到被何雨柱收留,才算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里是何家,不是她的家。
她是个外人,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可现在。
何雨柱说,要为了她,为了他们结婚,去要一间房。
他把她,真正地划进了“咱们家”的范畴里。
那颗一直悬着、飘着的心,在这一刻,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停泊的港湾。
重重地,稳稳地落了地。
巨大的喜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交织在一起,冲得她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哎,嫂子,你哭什么呀?”
何雨水看见她掉眼泪,顿时慌了手脚:“这是大好事啊,该笑才对!”
“傻丫头。”
何雨柱叹了口气,伸出手,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皮肤,秦凤浑身一颤,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连忙后退一步,用手背胡乱抹着眼睛,又哭又笑:“我……我是高兴。”
这股子发自内心的喜悦,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屋里的笑声,透过门窗,飘飘忽忽传到院子里。
贾家。
秦淮茹正坐在窗边缝补衣服。
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手里的针扎在指头上,渗出一颗血珠,她都毫无察觉。
“笑!笑!有什么可乐的?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贾张氏躺在炕上,翻了个身,酸溜溜地骂道:“早晚有一天乐极生悲,摔死他!”
何雨柱可不管院里这帮人怎么想的。
他双手插在棉大衣兜里,嘴里哈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
走出家门,他的目光在院里几间黑着灯的空屋子上打转。
那架势,活像个巡视领地的将军。
后院那两间是连着的。
地方倒宽敞,可位置太偏,离家远,不是很方便。
前院也有一间,紧挨着阎阜贵家。
何雨柱一想到,以后开窗就得听到阎老扣,算计那几毛钱的酱油醋,头皮就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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