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易中海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的脸,心里畅快无比。
他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听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易师傅,贾家,你们两家都没理,还不快滚回去?大晚上的在这儿丢人现眼不说,还耽误大家休息!”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啊,贾家也太不讲理了。”
“柱子现在是干部了,哪能由着他们搓圆捏扁。”
“上次满月酒就闹得鸡飞狗跳,这家子人真是……”
“……”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贾东旭脸上。
他再也待不住了,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要撒泼的贾张氏,低吼道:“妈!别闹了!回家!”
贾张氏还想再骂,却被儿子死死拽住,连拖带拽拉回家。
秦淮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孩子静静站在一边。
临走前。
她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很复杂。
有怨恨,有无奈。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畏惧。
她默不作声地,跟在丈夫和婆婆身后,走进家里。
一场闹剧,就这么虎头蛇尾收了场。
人群渐渐散去,中院只剩下易中海一个人,像根木桩子似的戳在那儿。
秋夜的风一吹,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几十年来在院里建立的威信,怎么就在何雨柱这个毛头小子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
院里那场闹剧,在何雨柱这儿,就像夏夜拍死的一只蚊子。
血溅在墙上,擦净了,也就忘了。
贾家求名额那档子事,彻底成了院里的笑柄。
易中海自然不会拿出那笔巨款,何雨柱更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头。
秦淮茹填得报名表,最终归宿不过是哪个角落的垃圾堆,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她想进轧钢厂当工人的念头,算是彻底断了。
而何雨柱手里那三个名额,在师傅马温博的主持下,很快有了妥帖去处。
老师傅办事,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他没大张旗鼓,只私下把几个徒弟叫到跟前,挨个盘问家里境况。
最后,三个名额给了家里孩子多、正愁没饭吃,且人品憨厚老实的三位。
这三位师兄得了这天降的馅饼,激动得眼眶通红,恨不得给马温博磕上一个。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名额是小师弟何雨柱的,这份天大的人情,得认,更得还。
几人凑到一块儿嘀咕半天,都觉得不能白占小师弟的便宜。
最后,还是马温博一锤定音,给这事定了章程。
先请客,地点就定在丰泽园。
三位师兄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大出血一次,不然心里这道坎实在过不去。
包间里,一张八仙桌坐得满满当当。
何雨柱、何雨水、秦凤,被三位师兄恭恭敬敬请到上座。
马温博稳坐主位,三位师兄在旁作陪,脸上混杂着激动、感激,还有一丝拘谨。
“小师弟,这杯酒,师兄必须敬你!”
师兄李卫国是个黑脸膛汉子,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发颤:“你这……你这是救了我们一大家子的命啊!”
说着,一个快四十岁的汉子,眼圈竟真红了。
“就是!柱子,以后有任何事,你吱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二师兄王建军嗓门洪亮,胸脯拍得“砰砰”响。
何雨柱赶紧起身,双手往下压了压:“师兄们,快坐下,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咱们是师父教出来的手艺,那就是亲兄弟…”
“我这名额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家兄弟用,不是天经地义吗?快,都动筷子,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越是客气,三位师兄心里就越过意不去。
马温博慢悠悠呷了口茶,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嗒”的一声轻响,喧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感恩的话,记在心里就行了。”
他扫了三个徒弟一眼,语气平淡:“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你们的心意,我也跟柱子说过了。”
他朝李卫国递了个眼色。
李卫国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个用报纸裹得严实、还带着体温的纸包…
小心翼翼放在桌上,推到何雨柱面前:“柱子,这是我们哥仨凑的一点心意,你无论如何都得收下!”
何雨柱看纸包的厚度,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也没想,猛地把纸包推回去,脸色也沉了下来:“师父!师兄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拿钱来砸我?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这钱我绝对不能要!”
“坐下!”
马温博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劲儿:“听我把话说完。”
何雨柱只好重新坐下,脸上依旧挂着不快。
马温博指着那个纸包,缓缓开口:“这钱,你必须收,第一,这不是买卖,是你师兄们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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