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
王主任这话,如石落平湖,在场众人皆愣住,个个脸上写满惊愕。
易中海等人,脸上原本悲愤的神情,瞬间僵住。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王主任已从身旁年轻随员手中,接过一个厚实文件袋。
她从中取出,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奖状,以及一个用红布方正包裹的小牌匾。
王主任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何雨柱身上。
声音清朗且有力:“何雨柱同志,在前段时间,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协助公安机关与穷凶极恶的敌特分子英勇搏斗,成功保护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经组织研究决定,授予何雨柱同志‘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荣誉称号,并奖励现金二百元!”
言罢,她将奖状与一沓厚厚的、用纸条捆扎好的钞票,递到何雨柱手中。
刹那间。
整个院子,犹如被引爆的火药桶,“轰”的一声,彻底沸腾!
敌特分子?
见义勇为?
奖金二百块?
每一个词都似炸雷,在众人耳畔轰然炸响!
二百块,那可是轧钢厂一个中级工人,小半年的工资啊!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王主任又转向秦凤。
声音里,透着沉痛与敬意:“这位秦凤同志的师父,在那场搏斗中,为保护国家财产,不幸壮烈牺牲…”
“…组织已追认他为革命烈士,而秦凤同志,便是我们理应尊敬与照顾的烈士遗属!”
王主任轻轻展开红布包裹的牌匾。
红绸滑落,露出黑底金字的牌匾——“烈士遗属,无上光荣”。
八个大字,在昏暗灯光下熠熠生辉,刺得人眼睛生疼。
“组织考虑到秦凤同志无依无靠,特批五百元抚恤金,希望她能节哀顺变,好好生活。”
当王主任把那更厚的一沓钱,交到秦凤手中时,人群中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哪里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野女人”?
分明是烈士家属,是英雄的后代!
而他们刚才,竟跟着三位大爷,指着英雄鼻子谩骂,还要动手去绑烈士家属?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院子中央那几个,已面无人色的始作俑者。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还有贾张氏几人,彻底傻了眼。
他们呆呆望着奖状、牌匾以及那两沓厚得晃眼的钞票。
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他们哪是找傻柱麻烦。
分明是在与政府表彰的英雄作对,在欺负国家认定的烈士遗属!
这祸,闯大了!
易中海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刘海中那身官威,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额头上冷汗顺着肥肉褶子往下淌。
阎阜贵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下亏大了!
贾张氏更是面如死灰,瘫坐在地,连哭嚎都忘了。
就连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聋老太,也打起十二分精神。
那双老眼,死死盯着“烈士遗属”的牌匾,深知这回是真踢到铁板了。
简短仪式结束。
王主任带头鼓起掌来,掌声清脆响亮。
院里街坊如梦初醒,赶忙跟着拼命鼓掌,掌声雷动,比选举那天还要热烈。
这可是他们95号院的荣誉啊!
易中海等人,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抬手拍几下。
那声音有气无力,如同拍蚊子。
他们此刻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该如何面对王主任的雷霆之怒。
“何雨柱同志,家里房子够住吗?”
王主任收起文件,转头温和询问。
何雨柱脑子还乱糟糟的,一手拿着奖状,一手拿着钱,正琢磨这二百块该怎么花。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了点头。
王主任脸上露出欣慰笑容:“那就好,够住我们就放心了…”
“…街道办遵从烈士遗愿和秦凤同志本人意愿,以后她就投靠你了…”
“…英雄照顾烈士遗属,这是佳话嘛,以后有难处,随时去街道办找我。”
实际上,秦凤愿意投靠何雨柱,王主任和街道办都松了口气。
一个无亲无故的姑娘,安排吃喝拉撒住和工作,谈何容易。
现在有人接手,他们可省了大事。
何雨柱一听,瞬间懵了。
不是,还真赖上我了?
他急了,张嘴就想反驳:“王主任,您听我说……”
“何雨柱同志,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这是你应得的荣誉。”
王主任以为他要客气。
直接摆手打断:“有话回头再说,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何雨柱一肚子委屈,硬生生憋了回去。
感谢?
我感谢个屁啊!
我想说的是,你们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硬塞一个大姑娘给我?
这叫什么事儿啊!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王主任转过身,脸上的温和瞬间化作冰刀霜剑,目光直直射向易中海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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