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活儿忙完。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赶去。
刚拐到四合院门口,他就瞧见三大妈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
平日里。
三大妈可不像阎阜贵那般爱占小便宜。
她见了面,最多也就笑笑,或者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
可今儿个,何雨柱刚一迈进院门,三大妈就“霍”地一下站起身来。
脸上堆满那种,洞悉一切的神秘笑容。
“柱子,下班啦?”
何雨柱点点头,脚下并未停留。
“哎,柱子,你先等等。”
三大妈几步就凑到跟前,把他拦住。
接着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股酸溜溜的赞叹说道:“行啊,你小子,藏得够严实的…”
“…我瞅那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一点都不比中院贾家那媳妇差,还多了股子书卷气呢…”
“…你可得好好把握,可别辜负了人家,三大妈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何雨柱当场就愣住了,脚撑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大白天的,这三大妈说的,都是啥莫名其妙的话啊?
难道是鬼上身了不成?
“三大妈,啥水灵不水灵的,又啥喜酒不喜酒的,我咋一句都听不明白呢。”
三大妈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是害羞,故意在这儿装傻充愣呢。
当下就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孩子,脸皮咋这么薄呢。找对象这不就是人之常情嘛,再说你也到了该找对象的年纪了…”
“…你娘走的早,你爹又不在家,你一个人拉扯着妹妹,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可真不容易啊。”
虽说,她嘴上说的都是夸赞的话。
可那眼神和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怎么也藏不住的酸味。
她怎么也没想到,何大清那老东西跑了之后,傻柱带着个妹妹,日子不仅没落魄得去要饭,反而越过越有起色了。
现在倒好,连对象都领进门了,还找了个这么出众的。
再想想,自家那个不争气的阎解成,三大妈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这社会啊,就是这样,嫌贫爱富,见不得邻居过得比自己好。
何雨柱越听越迷糊,这都扯哪儿去了。
但他实在懒得跟三大妈计较,这院里的人,脑回路一个比一个奇葩。
你要是跟他们较真,非得把自己给气死不可。
“行行行,三大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要是真有对象了,喜酒肯定少不了您老的一份。”
何雨柱敷衍一句,脚下一蹬,自行车就往前滑走了。
他一边骑车,一边摇头,心里暗自嘀咕,真是莫名其妙。
三大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小声嘟囔道:“哼,还装呢。这傻柱,藏得还真够深的。”
何雨柱骑着车,大大咧咧地进了中院。
可下一秒。
他脸上原本还轻松惬意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望着自家屋门口。
他真真切切地,瞧见一个姑娘。
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那姑娘正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一个蓝色布包袱,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夕阳的余晖轻柔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文静而美好的剪影。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这是谁啊?
怎么真坐在我家门口?
难怪三大妈,会跟我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骑车到姑娘跟前,停好车子。
听到动静,那姑娘猛地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姑娘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赶忙站起身,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
声音细细的,带着几分激动与腼腆说道:“何……恩……人,你……你回来啦。”
恩人?
听到这两个字,何雨柱更懵了。
他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
看模样也就十八九岁。
皮肤白皙干净,眉眼十分清秀,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垂在胸前。
身上那件碎花布衫,虽然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整洁。
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与这大杂院格格不入的书卷气。
看着有点眼熟。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
等等……
这眉眼……
何雨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试探着,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你是……那个小道士?清风?”
姑娘用力地点点头。
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何雨柱就像被雷劈中一般,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手指着姑娘,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怎么是个姑娘啊?”
清风眨了眨眼睛,脸颊变得更红。
不过这次,她可没像在医院那会儿只会哭哭啼啼。
而是条理清晰地回答道:“我一直都是个姑娘呀,师父说,世道太乱,女孩子在外行走不安全,打扮成小道士的模样,能少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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