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一大早。
四合院里多数人家,还沉浸在周末的酣睡中,一片静谧。
唯有贾、易两家的屋内,早早亮起灯光,人影穿梭不停。
明日便是贾东旭与秦淮茹的大喜之日,今日得将婚宴所需食材全部采买妥当。
要忙活的事儿可不少。
在集市采购的路上,贾东旭背着大蛇皮袋,有气无力地跟在易中海身后。。
神情忧虑,心事重重。
心中像揣只兔子,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他上次从师傅口中得知,傻柱那小子没答应来给自己做席面。
眼瞅着就剩半天准备时间,这婚宴掌勺的厨子还没着落。
此前,他就这事儿问过母亲。
可贾张氏却像没事人一般,嗑着瓜子,满不在乎地让他放宽心。
还说易中海办事周全,心里会有数的,不会出岔子。
但明日就是自己大喜日子,贾东旭如何能不慌张?
易中海回头瞧见,贾东旭那副魂不守舍的窝囊样,心里顿时冒火。
忍不住骂道:“搞什么名堂,早饭没吃啊?这是给你办喜事呢,背这么点东西就没劲了?”
一看到徒弟这般模样,易中海就想起贾张氏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早上叫她一起来买菜。
她不是喊头疼,就是说屁股痒,净找些不着边际的借口。
摆明了既不想出钱,也不愿出力。
“妈的,全指望我一个人!贾东旭倒像成了我亲儿子,而不是她的!”
易中海在心里暗自咒骂。
贾东旭被骂得脖子一缩,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出心中担忧:“师傅,我……我就是担心傻柱他……”
又提这事儿!
易中海心里愈发烦躁。
但仍端着师傅的架子,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一切尽在师傅掌握中,他跑不了的。”
嘴上虽斩钉截铁,可易中海心里已将这徒弟数落个遍。
都二十出头的人了,做事怎么如此婆婆妈妈,一点主见都没有。
论干脆劲儿,连傻柱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贾张氏那般欺负自己,这徒弟却屁都不敢放一个,活脱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收这么个没用玩意当徒弟?
易中海心中头一次泛起悔意。
要是当初收徒弟前,设法把何大清那家伙提前弄走就好了。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收傻柱当徒弟,甚至认作干儿子。
别的不说。
至少每天能变着花样烧饭给自己吃。
再瞧瞧贾家这母子俩,真担心自己的心血和投入最后打水漂。
尤其是贾张氏那个老泼妇,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太市侩,太难缠。
最好早点咽气才清净!
就这么一会工夫,看前面这个没出息的徒弟,易中海脑海中已闪过无数念头。
贾东旭见师傅说得如此笃定,也不敢多问,心想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
从城东到城西,从菜市到肉铺。
一路下来。
大包小包的东西,全压在贾东旭一人身上。
他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好不容易回到四合院,贾东旭肩上勒得生疼,腿肚子直打哆嗦。
正想把背上的蛇皮袋放在自家门口。
“站住!”
易中海一声厉喝,吓得他一哆嗦。
“别往你家搬,都给我搬到我屋里去!”
易中海指着自家门,语气不容置疑。
贾东旭一愣,累得脑子都转不过弯:“师傅,这……这不都是给我结婚办席用的吗?”
“废话!”
易中海瞪他一眼,压低声音,火气却丝毫不减:“我家宽敞,东西放得下,明天一早直接在我这儿收拾,省得来回折腾!让你搬就搬,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完,他自己先进屋开门。
站在门口,像个监工似的盯着。
贾东旭不敢再多言,心里嘟囔着,师傅今天吃错药了。
只能咬着牙。
把食材吭哧吭哧,全搬进易中海家。
这一幕,透过窗户缝,全被贾张氏看在眼里。
她原本正趴在窗沿,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瞅着儿子背回的好东西。
那一大块色泽诱人的五花三层,那捆扎紧实的猪下水,还有那只被绑着翅膀仍在扑腾的大公鸡……馋得她口水都快流下来。
她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琢磨着等东西一进屋,就先偷偷割二两肥膘炼油,再把猪肝藏起来给自己开小灶。
可眼睁睁看着儿子,拐弯把东西全搬进老绝户家,贾张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嘿!我呸!”
她一口浓痰差点吐在自家窗台上,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
指着易中海家方向,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咒骂:“好你个易中海,老绝户,防我跟防贼似的,这是给我儿子办喜事,我还能偷自己儿子的东西不成?…”
“…你算哪根葱,倒像你是我儿子亲爹了,花几个臭钱,就想拿捏我们孤儿寡母?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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