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活了这大半辈子,在整个四合院里,谁见着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老太太”?
就连何大清。
在她面前也得矮着半头说话。
可眼前这个半大小子,病了一场,醒来后竟敢当面顶撞自己?
“傻柱,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聋老太收起那副慈祥的面孔,语气里透着一股长辈的威严。
试图把何雨柱的气焰压下去:“你爹刚出远门,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兄妹俩,才过来看看嘛。”
何雨水年纪小,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她见哥哥对聋老太不敬,赶忙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小声说道:“哥哥,老太太是好心。”
何雨柱看了妹妹一眼,没说她什么。
“担心我们?我们有手有脚,有吃有喝,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把自行车上买的东西一件件卸下来,嘴里却不闲着:“老太太,你要是真闲得慌,就回家抱抱枕头,我们兄妹俩就不劳你费心。”
这话说的,就差指着鼻子骂她咸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
聋老太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就连指着何雨柱的手,都有些发抖:“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爹临走前,还特意托我跟你易叔照顾你们,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
她故意把易中海也拉下水,想用两个人的分量来压住何雨柱。
何、易两家同住中院,易中海算是看着何家兄妹长大的,多少应该给点面子。
“照顾?”
何雨柱冷笑一声。
随后,把手里的新毛巾和被单往桌上一扔:“怎么个照顾法?是想让我以后给你们当牛做马,还是想把雨水培养成给你们洗衣服的丫鬟?收起你那套吧,我何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聋老太的心坎上。
她一直以为,何雨柱就是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小子。
只要何大清一走,还不是任由她和易中海拿捏?
她特意过来,抢先一步来笼络何家兄妹俩幼小的心灵。
到时候。
让他们把易中海当亲爹一样孝敬,给自己和易家当长工,那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
眼前的何雨柱,眼神清明,逻辑清晰,句句都戳在她的要害上。
这小子,哪里傻了?
这分明是已经成精!
“反了,真是反了天!”
聋老太气得直跺脚。
转身扯着嗓子就朝院里喊:“小易,你快来看看!你快来看看傻柱这孩子,是不是病没好,竟敢对我这个老婆子大不敬!”
她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哪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很快。
易中海就闻声赶来。
一进门,就看见聋老太气得脸色发白。
而何雨柱则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整理着东西。
“柱子!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的?”
易中海眉头一皱,道德天尊的架子,也立刻端了起来。
语气不善道:“尊老爱幼的道理,你爹没教过你吗?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王法?”
“你来了正好,我正想问问,何大清是托你照顾我们,还是把我们卖给你了?”
何雨柱头都没抬,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想认干儿子,院里孩子多的是,别总盯着我们何家一亩三分地,我们庙小,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你!”
易中海被噎得够呛。
他看着何雨柱,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这小子病一场,怎么跟换个人似的?
以前那个见了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傻柱哪去了?
“你也别你呀我的了。”
何雨柱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目光直视着易中海。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想让我孝敬你们,那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连何大清都不会管,何况是你们…”
“…你想当好人,想积德,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何雨柱,不欠任何人的,也不想被任何人算计…”
“…以后我们兄妹俩过自己的日子,还请你们高抬贵手,离我们远点。”
何雨柱这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
像连珠炮一样,把易中海和聋老太都给说的一脸懵逼。
两人面面相觑。
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们那些藏在心底,从未宣之于口的算计,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看的清清楚楚。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易中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何雨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血口喷人,谁想算计你们了。”
就在这时。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傻柱!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跟我师父和老太太说话!”
贾东旭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走进来。
他现在已经是易中海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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