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在惊心动魄的博弈中转瞬即逝。
周五收盘,林耀东仔细核对着账目。
他通过王霞操作的、属于自己的秘密资金,已经从3400万港币,稳健地增长到了5000万。
如果没有那些庄家围堵,收益会更高。
而洪兴那些叔伯、堂主们的账户,在他的“边缘处理”下,也收获了超过三十个百分点的惊人涨幅。
对于这些习惯了刀口舔血的黑道人物来说,这种赚钱的速度,简直比开着卡车去抢银行还要快,而且安全、合法。
这还仅仅是林耀东为了避免过于引人注目而刻意控制的结果。
如果他全力运作这些资金,涨幅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也绝非难事。
巨大的利润是最好的催化剂。
洪兴的叔伯堂主们彻底尝到了甜头,原先的疑虑和观望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狂热的信任和追投。
他们纷纷将压箱底的、来源干净的老本都拿了出来,疯狂加注。
原本2000多万的集体本金,像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到了5000万港币。
这样一来,林耀东明面上操纵的资金总量,赫然达到了一亿港币!
这笔巨款在九十年代的港岛股市,绝非一个小数目。
它再次成功地吸引了市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刚刚吃了闷亏的庄家。
他们将这支规模急剧膨胀的“洪兴资金”视为了新的目标和重点监控对象,这正好进一步减轻了对林耀东那支更加隐秘、更具攻击性的“耀东资本”的关注。
一个有趣的循环形成了。
庄家们被林耀东用明处的“洪兴资金”牵着鼻子走,像被遛狗一样在股市里疲于奔命。
而暗处的“耀东资本”,则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猎豹,伺机给予这些被戏耍的“猎犬”致命一击。
林耀东站在棋盘之外,冷静地操控着这一切,将市场的贪婪与恐惧玩弄于股掌之间。
另一边。
洪兴社内部,这股因股市暴利而掀起的波澜,远比金融市场上的风浪更加剧烈。
韩宾、恐龙、十三妹、细眼这几位堂主,彻底坐不住了。
如今,陈耀、肥佬黎、巴基这些,甚至之前对林耀东有些微词的叔伯堂主,跟着赚得盆满钵满,笑容满面,他们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大家都是洪兴的人,凭什么为了一个区区分区话事人的位置——尤其是支持一个明显已经失势的生番,而放弃眼前这实实在在、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
更何况,从林耀东开始带着洪兴高层集体在股市赚钱的那一刻起,生番与林耀东争夺旺角话事人的这场竞争,其实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在真金白银面前,所谓的“能打”、“资历”,都显得苍白无力。
金钱,正在悄无声息地重塑着这个传统社团的权力结构和人际关系。
韩宾最先行动起来,他直接找到了自己的亲兄弟恐龙。
桑拿房。
“恐龙,不能再等了!”
韩宾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声音低沉而严肃,“生番必须马上认输,我们去跟林耀东谈。
之前想观望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料,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一个星期,三十多个点!
这比我们收保护费、看场子来得快多少?
再拖下去,等所有人都绑上了林耀东的战车,我们连汤都喝不上了!”
恐龙靠在湿热的瓷砖墙上,眉头紧锁。
他当然知道韩宾说得有道理,但生番毕竟是跟了他多年的头马,让他直接认输,面子上确实过不去。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显得我们太急着去巴结林耀东了。”
“巴结?”韩宾嗤笑一声,“这叫识时务!我们之前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已经慢了一步。
现在只有让生番公开认输,拿出诚意,才有可能让林耀东点头,带我们一起玩这场金钱游戏。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能当股票涨吗?”
与此同时,在恐龙管辖的一间地下拳馆里。
“砰!砰!砰!”
生番正赤着上身,戴着拳套,对着一个手持陪练棉垫的小弟疯狂输出。
与其说是陪练,不如说是发泄。他每一拳都势大力沉,充满了戾气,打得那个小弟龇牙咧嘴,连连后退,即使隔着厚厚的棉垫,也能感受到那可怕的力量。
“什么?要我向他认输?!”生番听到韩宾和恐龙派人传来的初步意思,顿时火冒三丈,一拳比一拳狠地砸在棉垫上,仿佛那棉垫就是林耀东的脸
“不是说好了明面上继续争,私底下去谈吗?直接认输,我生番以后还怎么出来混?江湖上的兄弟怎么看我?!”
他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
恐龙这时和韩宾一起走了进来,刚好听到生番的咆哮。
恐龙脸色一沉,呵斥道:“生番!!”
生番喘着粗气停下动作,委屈地看着自己老大:“老大!这口气我咽不下!我们混社团的,不是一向谁够狠、谁更能打,谁就上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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