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宇宙之内,安格隆那句充满了不甘与希冀的叩问,余音未散。
赫克托没有再用言语回答。
他用行动,给出了最直接、最冷酷的答案。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拉尔魔刃。
嗡——!
仿佛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命运,这柄足以引诱基因原体堕落的绝世魔剑,在他的掌中,发出了不甘的、疯狂的嘶鸣!
剑身之上,那无数妖异的眼眸骤然睁开!
一道道充满了极致诱惑与无尽的属于色孽的权能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赫克托的手臂,疯狂地涌向他的脑海,试图污染他的灵魂!
一瞬间,无数张比伊莎还要绝美的、令人心神摇曳的面容,在他识海中浮现。
她们或巧笑嫣然,许诺他至高的权力;或眼波流转,承诺他感官的极致;或梨花带雨,哀求他放下屠刀……
紧接着,这些面容又化为最恐怖的炼狱景象。
挚友的背叛,亲人的惨死,自身被千刀万剐的剧痛……所有最深层的恐惧,都被这股力量无限放大,试图让他道心崩溃。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灵能者,哪怕是马格努斯那般强大的存在,在毫无防备之下,面对如此近距离的、来自混沌邪神本源的直接精神冲击,都可能在一瞬间,彻底沉沦。
然而,这些足以让宇宙都为之扭曲的、极致的“有”,在撞入赫克托那片浩瀚无垠的识海之后,却如同泥牛入海。
“吵死了。”
赫克托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那如同宇宙般清冷,无为、而无不为的“道”之意志,瞬间涌入了剑身。
刹那之间,所有的哀嚎,所有的诱惑,所有的痛苦,乃至那一声声属于欢愉之主色孽的残响,都被这股绝对的“静”与“无”,彻底淹没、抚平。
色孽的力量还在,只是此处,“道”不许它显现。
拉尔魔刃剑身上那些妖异的眼眸,如同遇到了天敌般,惊恐地闭上!
剑身的疯狂震颤,也戛然而止!
这柄能让凤凰之主都为之堕落的绝世魔剑,在他的手中,变得如同一块被烧红后又放入冰水中的凡铁,温顺得不能再温顺。
看着这一幕,地上那滩蠕动的肉块,法比乌斯·拜尔,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那引以为傲的科学世界观,他那赖以为生的逻辑思维,在“金丹宇宙”、“主动猎神”以及此刻这“道心镇魔”的、一连串超越了他理解极限的现实面前,被碾得粉碎!
“不……不要杀我!!”
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尖叫,那声音,甚至盖过了之前卢修斯复制体出场时的所有喧嚣。
“我错了!道主!伟大的存在!我错了!我愿意臣服!我愿意献上我所有的知识!我掌握着所有军团的基因密码!我可以为您创造最完美的军队!我可以……”
他开始疯狂地哀求,许诺着一切他所能给出的筹码。
“你这个窃贼!骗子!你以为你能瞒过所有人吗!帝皇看着你!混沌看着你!你终将……”
眼见哀求无用,他又开始声嘶力竭地诅咒。
“放过我……我只是个科学家……我只是想探求真理……是艾瑞巴斯!都是艾瑞巴斯逼我的!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我可以……”
最终,所有的手段都归于徒劳,只剩下了最卑微的、语无伦次的求饶。
赫克托没有再给他任何继续表演的机会。
场地,需要清理了。
他手持那柄已经彻底沉寂的拉尔之刃,对着眼前那滩不断扭动、不断发出噪音的烂肉,轻轻地,一剑挥出。
这一剑,很慢。
慢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他挥剑的轨迹。
这一剑,很静。
没有带起一丝剑光,没有发出一丝声息,甚至没有搅动一丝一毫此地的“空气”。
但这一剑,赫克托狮子搏兔般,甚至用上了本命法器。
能断因果的,无形针。
其核心,并非“斩断”,也非“摧毁”。
而是……“抹除”。
在所有人——无论是痛苦掺杂暴怒的安格隆、仰视般盯着道主的洛嘉、还是惊骇的科兹——的共同注视下。
法比乌斯·拜尔,这位帝国首席药剂师,这位本将贯穿了数个时代的重要阴谋家。
他那不似人声的哀嚎,戛然而止。
他那充满了恐惧与不信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然后,他就那么,凭空地“消失”了。
而是他整个“存在”的概念,连同他的灵魂,他与混沌邪神签订的所有契约,他原本即将在命运长河中的所有痕迹……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剑之下,被彻底地、干净地,从“存在”的根源之上,“抹除”了。
在场所有人都有一个下意识的错觉——
刚才道主…..在向谁挥剑?
而后,才能反应过来,一个叫法比乌斯·拜尔的人,出现在太一静室里过。
这一幕,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极致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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