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谦心里也咯噔一下——瓦匠的话不是没道理,北老三能在本地盘踞这么久,定然不会轻易让人抓住行踪。他走到窗边,望着府衙院里的老槐树,忽然想起今早路过胡辣汤摊子时,那两个汉子说的“周掌柜的生意好”,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你说……周掌柜会不会跟北老三有关系?我今早去布庄送货,小张伙计说周掌柜催着要兰草纹样的纸样,可往常他从不会这么急,而且……”他顿了顿,“我问起赵巡捕时,小张的神色好像有点不自然。”
瓦匠皱起眉头:“布庄的周掌柜?我在码头见过他一次,当时他跟王三说了几句话,看着挺熟络的。只是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他一个布庄掌柜,怎么会去漕运码头?”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杂役端着两碗粥和一碟咸菜走进来:“二位,这是午饭,慢用。”李云谦接过粥碗,热气裹着米香飘过来,却没什么胃口。杂役放下东西正要走,李云谦忽然叫住他:“小哥,麻烦问下,去城南赌坊的衙役,什么时候能回来?”
杂役挠了挠头:“不好说呢,城南赌坊在巷子深处,路不好走,而且北老三的人多,若是真要动手,怕是得费些功夫。不过赵巡捕厉害得很,去年抓那个偷银贼的时候,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人带回来了,这次肯定也没问题!”说着便笑着退了出去,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瓦匠喝了口粥,粥水有些凉,却还是往下咽了咽:“不管怎么样,咱们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赵巡捕的了。”他放下粥碗,从怀里掏出块皱巴巴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包起那两块木牌——一块是从漕兵身上捞的,一块是赵巡捕从王三住处找的,此刻放在一起,背面的刻痕一短一长,像两道醒目的罪证。
李云谦看着那两块木牌,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些。他想起今早出门时,踏在青石板上的“噔噔”声,想起瓦匠翻过后院墙时渗血的裤脚,想起赵巡捕接过木盒时沉凝的眼神——原来所有的勇气,都是在一步一步的试探里攒起来的,就像这木牌上的刻痕,哪怕只有一道,也能成为撕开黑暗的光。
窗外的阳光渐渐斜了,透过窗棂落在地上,画出长长的光斑。李云谦靠在墙上,听着远处传来的衙役脚步声,心里默默盼着:希望赵巡捕能顺利抓到北老三,希望这场因木盒而起的风波,能早日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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