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伦敦笼罩在闷热的暮色中。
秋·张坐在狭小公寓的窗台上,晚风吹动她的黑发,手中是霍格沃茨来信,羊皮纸上除了例行的书单,还附着一枚崭新的徽章。
拉文克劳级长徽章。
秋把徽章别在胸前,对着窗户玻璃的倒影端详。
很合适。
桌上还散落着其他信件。
塞德里克的信最厚,足足三页羊皮纸:
“亲爱的秋:
爸爸这几天忙得团团转。魔法部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办公室被吼叫信淹没了,都是抱怨世界杯安全问题的。有个保加利亚人甚至要求赔偿他的纯金望远镜,说是在逃跑时摔坏了,那东西值三百个金加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我给你寄了摩金夫人的最新礼袍册子。第十七页那件月光蓝的长袍,我觉得特别适合你。如果你喜欢,我想订一套配套的——毕竟,今年会有舞会(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爸爸偶尔也会透露一些消息)。
想象一下,我们穿着同样颜色的礼袍,在舞池中央跳舞……”
秋放下信,目光落在那本精美的册子上。
月光蓝的确很美,镶着银色的星星,裙摆像流水。
但她有别的打算。
这时,一只气势非凡的雕鸮敲响了窗户。
西里斯的信。
与之前随意的字迹不同,这次的信函正式得像份邀请函:
“秋:
诚挚邀请你在开学前来布莱克老宅小住几日。
韦斯莱一家和赫敏已经在这里了,哈利整天念叨着你(他不知道我在偷听)。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会对布莱克家族的藏书室感兴趣。
如果你愿意来,请用飞路网。
你的朋友
西里斯”
-
翌日,格里莫广场12号。
清晨的阳光透过积满灰尘的窗户,在楼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哈利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吱呀作响的楼梯,每一步都让古老的木板发出抗议的呻吟。
客厅里,西里斯正悠闲地翘着腿,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预言家日报》摊在膝上。
看到哈利出现,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早安,哈利。
西里斯慢条斯理地放下报纸,又啜了一口咖啡,然后用一种过分随意的语气说道:啊,对了,我昨天忘了告诉你——秋今天会来。大概十点左右。
哈利僵在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上。
大脑用了整整三秒钟来处理这个信息。
第一秒:他的脚趾撞上了楼梯最后一级的边缘,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第二秒: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第三秒:他盯着西里斯那张写满无辜的帅脸,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坏笑,等待着开玩笑三个字。
西里斯只是举起杯子,对他露出一个的微笑。
什么?!
哈利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惊呼,把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韦斯莱夫人吓得差点把平底锅扔出去。
他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脚步声如雷鸣般震动着整栋老宅。
布莱克夫人的画像立刻开始尖声咒骂,但哈利完全听不见。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秋要来了。
秋要来格里莫广场。
秋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
他撞开房门,罗恩发出一声愤怒的抗议:搞什么鬼,哈利!
哈利没有理会,疯狂地翻找衣柜。
格子衬衫?太老气。
T恤?太随便。
最后,他翻出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赫敏帮他挑的,说这个颜色让他的眼睛更绿,和一条没有破洞的牛仔裤。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还算过得去。
如果忽略那头永远不听话的黑发的话。他用沾了水的手拼命压着那些倔强的发丝,但它们像被施了永久竖立咒一样,顽固地翘向各个方向。
你在干什么?罗恩揉着眼睛坐起来,红色的头发比哈利的还要糟糕,听起来像有人在拆房子。
秋要来。哈利一边系扣子一边说。
罗恩打了个哈欠,又倒回枕头上,那又怎样?
哈利瞪着他最好的朋友,决定不跟一个情商为负的人浪费口舌。
一个星期。
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空荡荡的广场,心跳快得像刚打完一场魁地奇比赛。
整整一个星期,他们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们可以一起在后院练习飞行,可以肩并肩坐在餐桌旁写那些无聊的暑假作业,她专注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笔头,哈利去年就注意到了。
晚饭后,如果天气好,他们可以沿着广场散步,就像……
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甚至,如果他足够幸运的话,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们可能会——
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耳朵尖都在发烫。
梅林啊,他在想什么?
然而,事情永远不会按照哈利·波特的幻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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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张站在格里莫广场12号阴暗的门厅里,努力掩饰自己的震惊。
她以为自己已经在魁地奇世界杯见识过韦斯莱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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