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再无瓜葛?”沈策猛地打断她,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好朋友——你那个叫苏晴的闺蜜,会说,你前男友的微信朋友圈,还保留着你们大学时去旅游的照片?好几条!他为什么还不删?!”
林砚书瞳孔骤缩,震惊无比:“你……你用我的账号,冒充我,去和苏晴聊天?!”
“是又怎么样?!”沈策毫不掩饰,语气偏执而理直气壮,“我不问,你会说吗?我不去查,我怎么知道你的过去那么‘精彩’?!四年!你们什么都经历过了吧?!凭什么?!他凭什么拥有你四年?!而我……”
“沈策!”林砚书用尽力气嘶喊,打断他不堪的话,胸口因愤怒和屈辱剧烈起伏,“那是我的过去!我无法抹杀!但我没有骗你!我事先就说过!而且,那早就结束了!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是你!!”
“是我是我!”沈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可现在呢?!现在我们还适合在一起吗?!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比较?!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比我温柔?!比我更早得到你?!”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林砚书摇着头,眼泪奔涌,“我从来没有比较过!是你!是你在不停地拿自己和一段早就死去的过去较劲!”
沈策的脸逼近她,呼吸灼热而危险,声音低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他相比,总是差了点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如他?”
林砚书看着眼前这个因一段她早已放下的过去而彻底扭曲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无比可悲。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报复一段你根本不曾参与、也与你无关的过去?沈策,你不只是疯了,你还可悲。”
“我可悲?”沈策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伤,他猛地将她甩回床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冲动和那种深刻的不甘。
“对!我可悲!我他妈就是可悲!我一想到你曾经属于别人四年,我就恨不得杀了他!也恨不得弄死你!”他喘着粗气,指着她,“你不是问为什么吗?就因为这个!因为我受不了!我只要一想到,我就快疯了!”
他吼完,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林砚书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啜泣声。
晨光越来越亮,将房间里的一夜疯狂和满目狼藉照得无所遁形。
沈策站在光里,却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林砚书蜷缩在阴影中,身心俱碎。
一段尘封的往事,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这一刻,以最残忍的方式,将现在的他们,割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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