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听完刘二的汇报,眼中寒光一闪。好个邱士能,果然贼心不死!还有那个小绿,居然是郭得友的女儿,这郭家真是阴魂不散,处处与自己作对。
“你做得很好。”吴卫国从怀中掏出二十文钱递给刘二,“让兄弟们继续盯着,特别是邱士能和刘玉娇家动向。有紧急情况,立刻到县学告诉我。”
刘二接过铜钱,连连点头:“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吴卫国沉吟片刻,又道:“你再帮我办件事,去打听一下,哪里有做精细面具的匠人。要手艺好、口风紧的。”
刘二眼珠一转:“公子算是问对人了!我有个远房表叔,以前在戏班子里专做脸谱面具,手艺那是一绝。后来年纪大了,就在城南开了个小铺子,接些零活。”
“好,你明天下午带他来找我,就说有生意照顾。”吴卫国点点头,“记住,要保密。”
刘二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放心,我表叔嘴严得很!”
送走刘二后,吴卫国返回茶楼后院。孙明远和三个堂兄弟还在吃饭,但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王小七站在一旁,神情忐忑。
吴卫国若无其事地坐下,夹了一筷子已经微凉的萝卜丝,对孙明远道:“孙掌柜,刚才说到人皮面具的事,我已经让人去联系匠人了。这几天你先在幕后指点小七,等面具做好了,你再正式露面。”
孙明远感激道:“多谢东家体谅!”
吴卫国又看向王小七:“小七,从明天起,你就跟着孙掌柜学习经营茶楼。我观察你有些时日了,你聪明伶俐,是块做生意的料。好好学,将来独当一面不是问题。”
王小七眼睛一亮,扑通跪下:“多谢公子栽培!小七一定用心学习,不负公子厚望!”
“起来吧。”吴卫国扶起王小七,心中暗忖:这丫头若是培养好了,将来必是得力助手。
饭后,吴卫国将三个堂兄弟叫到一旁,低声道:“兵子、壮子、武子,你们初来乍到,本应带你们熟悉几天。但刚才得到消息,邱家的人可能要对我不利。今晚我回县学,你们留在茶楼听孙掌柜安排,没事习武,练字,提升实力,切记不要随意出门。”
吴兵神色一紧:“卫国,要不要我们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吴卫国摇摇头:“县学里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动手。反倒是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他们拿你们开刀。记住,在茶楼里待着,有什么事情听孙掌柜和小七的安排。”
交代完毕,吴卫国趁着夜色返回县学。他故意绕了几条巷子,确认无人跟踪后,才从县学后墙翻入,悄无声息地回到丁字六号房。
李子彪张麻子二人正围坐在油灯下低声交谈,见吴卫国回来,立刻噤声,神色各异。
吴卫国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两位兄台还没休息?”
李子彪干笑两声:“这就睡,这就睡。”
吴卫国不再理会他们,和衣躺在床上,暗中运转北冥神功,耳力顿时敏锐数倍,将李子彪二人压抑的呼吸声和偶尔交换的眼色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果然有鬼!吴卫国心中明了,却假装不知,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三长两短的蟋蟀叫声,这是邱士能与李子彪约定的暗号。
李子彪精神一振,轻手轻脚地起身,向张麻子使了个眼色,悄悄向房门挪去。
就在他伸手拉门的瞬间,吴卫国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扣住他的脉门,低声道:“李兄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子彪吓得魂飞魄散,张麻子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吴卫国将李子彪拖到房间中央,冷冷扫视二人:“说吧,邱士能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二人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吴卫国对视。
“不说是吗?”吴卫国手上加力,李子彪顿时痛得额头冒汗,却因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说!我说!”李子彪终于忍不住疼痛,“邱士能说,只要今晚把你蒙翻,就给我们一个二两银子,还会在他二伯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将来在县学里多关照我们。”
吴卫国冷哼一声:“就为了二两银子,你们就敢算计同窗?”
“我们知错了!求吴兄高抬贵手!”二人连连求饶。
吴卫国心念电转:这二人不过是小角色,收拾他们易如反掌。但与其简单惩罚,不如将计就计,看看邱士能到底耍什么花招。
“想让我饶了你们也可以,”吴卫国松开李子彪,“不过你们得按我说的做。”
“吴兄请讲!我们一定照办!”二人如蒙大赦。
吴卫国低声交代一番,二人连连点头。
一刻钟后,李子彪按照约定,在窗口晃了晃灯笼。不一会儿,邱士能带着四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悄悄摸到丁字六号房外。
“得手了?”邱士能低声问道。
李子彪点点头,指了指床上鼓起的被褥:“下了蒙汗药,正睡得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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