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与昊阳宗冲突的是非之地,林凡等人继续在万易坊市闲逛。经此一事,星陨阁几人看向林凡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敬畏与好奇。柳如烟主动与林凡交谈,言语间颇为客气,白辰则始终沉默,脸色阴郁。
星瑶倒是很快从紧张中恢复过来,又变回了那个活泼的小丫头,拉着林凡在各个摊位前流连忘返。
“林师兄你看!那是‘南荒’特产的‘紫电雷纹木’,据说蕴含一丝天雷之力,是炼制雷属性法器的上佳材料!”
“还有那个!西海深处的‘万年寒玉’,握在手里神魂都清醒几分呢!”
“哇!快看那边!有人在卖‘幻影猫’的幼崽,好可爱啊!”
林凡含笑听着,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一个个摊位,灵识细细感应。万易坊市鱼龙混杂,宝物众多,却也充斥着无数赝品和垃圾,需要极强的眼力。他修炼《太初衍寂道章》和寂灭道基,对能量波动和物质本质的感知远超同阶,加之【中级洞察术】的辅助,倒也能分辨个七七八八。
他主要留意几种东西:一是能精纯寂灭真元、辅助修炼《万寂星典》的星辰属性或阴煞属性灵材;二是可能蕴含寂灭意韵、与铁片或寂灭天宫有关的古物残片;三是保命、遁逃类的符箓或一次性法器。至于攻击类法器和常见丹药,他暂时不缺。
走走停停,林凡出手买下几块品相不错的“暗星铁”和一瓶“玄阴重水”,花费了近百上品灵石,用于淬炼寂灭真元。星瑶也用林凡给的灵石,买了几样喜欢的灵草和小玩意儿,开心得像个孩子。
行至坊市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摊位明显简陋了许多,多是些散修在摆摊,售卖的东西也多是些来历不明、灵光黯淡的“古物”残片或稀奇古怪的材料,价格不高,但赌性很大。
林凡本欲离开,怀中那枚一直安静的铁片,却忽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感!
他心中一动,停下脚步,灵识仔细扫过这片区域的摊位。温热感指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摊主是个戴着斗笠、气息晦涩的枯瘦老者,筑基后期修为,面前随意铺着一块破布,上面摆着几件锈迹斑斑的兵器碎片、几块颜色暗淡的矿石、以及几张残破不堪、字迹模糊的兽皮卷轴。
林凡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颜色暗黄、边缘焦黑、只有巴掌大小的残破兽皮上。铁片的温热感,正是源自此物!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蹲下身,随手拿起一块锈铁片打量,问道:“道友,这些怎么卖?”
斗笠老者抬了抬眼皮,声音沙哑:“锈铁片,十块下品灵石。黑曜石,五十下品灵石。残图,一百上品灵石,不二价。”
“残图?”林凡拿起那张引起感应的兽皮,触手粗糙,材质不明,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绘制着一些扭曲的线条和几个模糊的古老符号,残缺大半,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地图。他尝试注入一丝寂灭真元,兽皮毫无反应,仿佛就是一张普通的旧皮子。
“就这破玩意,要一百上品灵石?道友莫不是开玩笑?”林凡故作不屑,将兽皮丢回摊上。他不能表现得太急切。
“爱买不买。”老者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星瑶凑过来看了看,小声道:“林师兄,这图破成这样,什么都看不出来,肯定是骗人的,我们走吧。”
林凡却沉吟起来。铁片绝不会无故异动,此物定然与寂灭道统有关。一百上品灵石对他现在来说不算小数目,但若真是什么关键线索,价值无可估量。他在赌。
“五十上品灵石,我拿了。”林凡还价。
老者眼皮都没抬:“一百,少一块不卖。”
林凡又拿起旁边一块黑漆漆、毫不起眼的矿石:“这块石头加上这残图,一百上品灵石。”
老者这才睁开眼,瞥了矿石一眼,淡淡道:“‘沉星砂’,虽品相差,也值二十灵石。图加石头,一百二。”
“一百一,成交。”林凡果断取出灵石。他看出老者并非真心想卖那矿石,只是搭头。
老者收了灵石,将残图和矿石推给林凡,不再言语。
林凡将两样东西收起,心中微定。不管这残图有何用,先拿到手再说。
离开摊位,星瑶嘟囔道:“师兄,你买这没用的东西干嘛呀,一百多上品灵石呢!”
林凡笑了笑:“或许有点缘分吧。”他灵识探入储物袋,仔细感应那残图,依旧毫无灵气波动,但铁片的温热感却持续不断,证明绝非寻常。
正当他准备继续逛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灵力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呵斥。
“滚开!这株‘七心海棠’是我们‘血煞门’先看上的!”
“放屁!明明是我们‘青岚宗’先付的灵石!”
只见前方一个灵草摊位前,两伙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伙人身穿血色长袍,煞气腾腾,是北俱芦洲的魔道宗门“血煞门”弟子。另一伙人则是青衫佩剑,正气凛然,来自东胜神洲的“青岚宗”。双方为了争夺一株五百年份的“七心海棠”,争执不下,眼看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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