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敢挡老子的路!”
黄得功怒吼着。
手中长刀劈出一道寒光,将一名顺军骑兵的头盔劈成两半。
可这支顺军援兵确实凶悍。
个个手持长刀,悍不畏死。
这正是刘芳亮留在城外的老营精锐。
他们本是接应粮草的部队,听到城内厮杀声,连夜赶了回来,正好撞上突围的刘芳亮。
“将军快走!我们替你挡住明军!”
援兵将领高声喊道。
带着兵士们结成阵型,死死堵住街道。
长刀挥舞间,明军骑兵一时难以突破。
刘芳亮回头看了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没有丝毫犹豫,催马朝着县衙方向疾驰而去。
他知道,老营兵虽勇,但明军人数众多,撑不了多久,他必须尽快找到逃生的路。
黄得功气得哇哇大叫。
挥刀砍倒两名兵士。
却还是被顺军阵型挡住。
“唐通!你他娘的怎么还没进城?”
就在这时,西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声。
火光冲天。
唐通率领的步兵终于冲破了城门。
原来,崇祯早就安排了内应王虎潜伏在顺军之中。
王虎是高宝的旧部,一直不满刘芳亮的所作所为,暗中投靠了明军,刚才趁乱打开了西门。
“黄将军,我来了!”
唐通的声音传来。
步兵们举着盾牌,拿着长刀,如潮水般涌入城内,朝着顺军援兵的后方杀去。
顺军援兵腹背受敌。
阵型瞬间大乱。
兵士们开始溃散逃窜。
黄得功见状,大喜过望。
高声喊道:“弟兄们,杀!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他催马冲入乱军之中。
长刀翻飞,顺军兵士纷纷倒地。
刚才还凶悍无比的援兵,转眼间就溃不成军。
援兵将领被黄得功一刀枭首,人头滚落在地。
解决完援兵。
黄得功和唐通合兵一处,朝着县衙方向追去。
“刘芳亮跑不远,肯定躲在县衙里,活捉他者,赏白银千两!”
明军兵士们士气如虹,纷纷朝着县衙涌去。
沿途的顺军残兵要么被斩杀,要么跪地投降,没人再敢抵抗。
县衙内,刘芳亮焦躁地踱步。
几名亲兵紧紧守在门口,脸上满是惶恐。
“将军,明军已经包围了县衙,四门都被他们控制了,我们冲不出去了!”
一名亲兵慌张地禀报。
刘芳亮一脚踹翻桌案。
桌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废物!都是废物!李自成的主力到底在哪?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他心中满是绝望。
刚才的援兵是他最后的希望,如今援兵溃败,他已成瓮中之鳖。
可他不甘心。
他征战多年,从一名普通兵士做到顺军大将,还没亲眼看到李自成攻入京城,怎么能死在这里?
“将军,良乡是老县城,说不定有密道通往城外,我们可以找找!”
一名老亲兵提议道。
刘芳亮眼睛一亮。
“密道?对,肯定有密道!当年官府为了逃生,都会修密道!”
他猛地想起,良乡的乡绅周员外祖上是前朝官员,说不定周家就知道密道的位置。
“快!把周员外全家给我带过来!”
刘芳亮高声下令。
亲兵们立刻冲出县衙。
没过多久,就把周员外一家老小押了进来。
周员外吓得浑身发抖,老夫人和孩子们哭哭啼啼。
“刘将军,饶命啊!小老儿一家从没得罪过将军,求将军放过我们!”
周员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刘芳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
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周员外,我知道你家祖上是前朝大官,这县衙附近肯定有密道,是不是?”
周员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将军,没…… 没有密道啊,小老儿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刘芳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刀刃微微用力,割破了周员外的脖子,鲜血渗了出来。
“你要是不说,我就先杀了你儿子,再杀你全家,让你断子绝孙!”
他转头看向周员外的儿子,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吓得躲在老夫人身后,瑟瑟发抖。
周员外脸色大变,连忙道。
“将军饶命!我说!我说!”
“县衙后院的枯井下面,有一条密道,是前朝末年修的,能通到城外的乱葬岗!”
刘芳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松开周员外。
“早说不就完了?现在就带我们去,要是敢耍花样,我照样杀了你全家!”
周员外颤抖着点点头,被亲兵推着往后院走去。
刘芳亮紧随其后。
心中涌起一丝求生的希望。
只要能逃出良乡,找到李自成的主力,他就能报仇雪恨。
可他刚走到后院门口,就听到县衙大门 “轰隆” 一声被撞开。
黄得功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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