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先斩后奏!”
崇祯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龙辇疾驰回宫。
沿途的锦衣卫缇骑戒备森严。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乾清宫内,百官早已列队等候。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崇祯刚落座。
一名身着青衫的官员就出列跪倒:“陛下,五条新规万万不可推行!”
此人是翰林院编修钱谦益,江南复社的核心人物,背后牵扯着江南士绅的巨大利益。
“为何不可?”
崇祯眼神冰冷。
“朕的新规,是为了提振军心,保卫大明,何错之有?”
钱谦益抬起头,语气坚定:“陛下,大明两百余年重文轻武,方能长治久安!”
“如今提升军人地位,与文官平起平坐,甚至允许军功入仕,会动摇科举根基,让天下士人寒心!”
“更何况,提高军饷、安置家眷,所需银两数百万两。”
“江南士绅早已不堪重负,再增赋税,恐生民变!”
“民变?”
崇祯冷笑一声。
“流贼都打到家门口了,清军还在关外虎视眈眈,若军心动摇,大明亡了,你们这些士绅、这些文官,还能保住富贵吗?”
另一名复社官员出列:“陛下,军人粗鲁无文,若让他们入仕,只会败坏朝堂风气!”
“江南士子寒窗苦读十余年,岂能与一介武夫同等对待?”
“放肆!”
崇祯猛地一拍案几。
茶杯碎裂,茶水溅满案头。
“没有军人浴血奋战,你们能安稳坐在朝堂上?能安心读书科举?”
“朕的新规,不仅要推,还要立刻推!”
“谁再敢阻挠,休怪朕无情!”
钱谦益还想争辩。
却被身边的同僚拉住。
他看到崇祯眼神中的杀意,知道再劝下去,只会引火烧身。
可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数百名江南士子聚集在午门外,高举横幅,高喊:“反对新规!还我科举!”
“武夫不得入仕!”
声音传入乾清宫。
崇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王承恩!”
崇祯厉声喝道。
“带锦衣卫缇骑,去午门外,驱散乱民!为首者,抓起来,先砍两个再说,以儆效尤!”
“奴婢遵旨!”
王承恩躬身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快步离去。
百官吓得浑身发抖。
没人敢再说话。
他们没想到,崇祯这次竟然如此强硬,真的敢对江南士子动手。
崇祯扫视百官,声音冰冷:“朕知道,你们背后都有江南士绅、复社撑腰,觉得朕不敢动你们!”
“但朕告诉你们,大明都要亡了,朕还有什么不敢的?”
“即日起,五条新规昭告天下,户部即刻筹措军饷,厂卫监督执行,凡有推诿、克扣者,一律按军法处置!”
“退朝!”
崇祯站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百官面面相觑,脸色惨白。
午门外,锦衣卫缇骑已经驱散了聚集的士子。
两名带头闹事的复社骨干被按在地上,鬼头刀已经举起。
“陛下饶命!我们只是为了天下士人!”
两名士子哭喊着。
王承恩站在一旁,高声道:“奉陛下旨意,聚众闹事,阻挠新政,斩立决!”
刀光落下,两颗人头滚落在地。
鲜血染红了午门广场。
其余士子吓得四散奔逃,再也不敢停留。
王承恩看着滚落的人头,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一刀,彻底撕裂了皇帝与江南士绅的关系,一场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与此同时,霸州城外,尘土飞扬。
马蹄声震耳欲聋。
刘芳亮率领的顺军先锋,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城楼上空无一人。
城门虚掩着,连一丝抵抗的迹象都没有。
“他娘的,这霸州是没人了?”
刘芳亮勒住战马,疑惑地问道。
身边的副将笑道:“将军,说不定是官兵吓得跑了,百姓也逃光了!”
“进城看看!”
刘芳亮挥了挥手。
顺军兵士们涌入城中。
果然如副将所说,街道上空空荡荡,商铺关门,百姓早已逃离,只有几名守城的老弱兵士,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知州呢?让他出来见我!”
刘芳亮高声喊道。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官服、肥头大耳的官员,带着几名衙役,战战兢兢地跑过来,跪倒在地:“霸州知州王怀安,参见将军!”
“参见大顺将军!”
刘芳亮翻身下马,一脚踩在王怀安的背上,让他无法起身,恶狠狠问道:“说!官兵都去哪了!”
王怀安被踩得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断断续续道:“将…… 将军,官兵…… 官兵三天前就撤了!”
“撤了?撤去哪了?”
刘芳亮皱紧眉头。
他本以为能打一场硬仗,没想到竟然兵不血刃就占了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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