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捕计划做得很充足,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难点在于两点:首先是筑基期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在人口密集的秩序之城内动手,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大量无辜伤亡;
二是彭建民结党营私已久,关系网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年东方之都一案就牵扯出上万人,这次恐怕只会更加复杂。
整个利益集团能放任彭建民,如此肆无忌惮地挑战社会底线,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彭建民面对重重包围,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我太了解你们了,总喜欢稳坐钓鱼台,搞什么长线钓鱼。一群蠢货。”
他既然敢这么做,本就存了试探底线的心思。他真正的目的,并非真的要让那些极端提议施行,而是要一点点地消耗掉民众对秩序联盟官方的信任度。
所以他觉得这群人很蠢——长久的文明传承,让他们产生了意识形态上的自傲。这些出身名门的人,从小就开始学习策论、行政管理、社会文明架构,以为通过书本和案例就能完全掌握文明发展的命脉。
可是他们忘了最根本的一点:一个国家终究是由人来管理的。是人就会有缺陷。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接受与民众生活脱节的高维知识教育,培养出来的人就会缺乏最重要的特质——同理心。
另一个常被忽略的点就是真实诉求。他们只会笑话普通民众坐井观天,不知道天地之大,却从不会俯身进入井中多看一眼。
“彭建民,你被逮捕了,乖乖束手就擒!”行动首领葛隆面色冰冷,目光慑人。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气劲武者,但在筑基修士面前,这份威慑力显得苍白无力。
“葛隆,”彭建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眼神却陡然变得锐利,充满杀意地盯着对方,“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我是筑基修士,不是你呼来喝去的下属。你最起码该保持应有的尊重。”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精神威压如潮水般涌向葛隆。
彭建民并非依靠莫道行公布的那套心法筑基,而是通过语者的修行方式突破的。
因此他的精神力中夹杂了大量负面情绪和恶意,显得格外浑浊暴戾。
葛隆闷哼一声,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强撑着运转体内气劲,额角青筋暴起,硬是顶着压力重新站直了身子。
“不要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彭建民嗤笑一声,声音传遍整个大厅,“你的儿子盗取了三支基因药剂,你是怎么处理的?不过是动用人脉把事情压了下去。在座的各位,谁的手上是完全干净的?”
在彭建民的认知里,所有身居高位的人底子都不干净,所以他坏得理所应当,他只不过是比他们更加大胆而已。
他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莫道行:“莫道行,以你的实力,明明可以自立门户,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面束手束脚?筑基期的修为,完全可以割据一方,何必要听这些伪君子的调遣?”
“动手吧。”莫道行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早就看出葛隆的行为模式,还停留在旧时代端架子、以势压人的阶段,这在超凡时代早已行不通了。
“他在争取时间!”莫道行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其他筑基修士见状,迟疑了一瞬,最终有三个人跟着冲了出去。
葛隆面色一暗。在超凡时代,他这样的气劲武者话语权越来越弱,莫道行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直接动手,这无疑打乱了他的节奏,也让他的权威荡然无存。
“哈哈哈哈,你看看他的表情,”彭建民一边与莫道行交手,一边放肆大笑,“他对你很不满意哦!”
筑基期之间的战斗威力惊人,拳风掌影间,大厅内的桌椅纷纷碎裂。
彭建民借着战斗的缝隙,突然调转方向对葛隆出手——一个气劲武者而已,在他眼中与蝼蚁无异。
“小心!”有人惊呼,但为时已晚。
彭建民一指点出,一道阴寒的指风直取葛隆心脉。葛隆勉力架起双臂格挡,却听“咔嚓”一声,臂骨应声而碎,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后软软滑落,已然气绝。
原本未出手的筑基修士中,有人是有能力救下葛隆的,但那人选择了后撤,分明是见死不救。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立即有筑基期修士责问道。
那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修士,他淡淡瞥了眼葛隆的尸体:“他不值得。从他纵容子孙作恶,以权势保人的时候,就应该卸去职位。德不配位,终得报应。”
莫道行看了这人一眼,没有说什么,但出手越发凌厉飘逸。彭建民见状,也收起戏谑之心,全力出击。
砰砰砰!
建筑根本扛不住筑基期修士全力交手的余波,钢筋混凝土如纸糊般碎裂。
幸好彭建民早就以“安全整顿”为名清退了周围民众,这倒不是他多么仁慈,而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特权。
才几个回合,整栋建筑就开始坍塌,高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解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