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混乱一片,徐晓兰被救上岸,虽然咳出了水,恢复了微弱的呼吸,但整个人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
众人连忙将她搬回了知青院。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到了知青院。
老林头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曹寡妇的鼻子厉声呵斥:“曹家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逼得人家知青跳河!你这是犯罪!是要吃枪子儿的!”
曹寡妇刚才确实被徐晓兰跳河的决绝吓了一跳,她只是想逼婚,可没想闹出人命。
此刻见人救活了,那颗恶毒的心又活络起来,那点害怕瞬间被“煮熟的鸭子不能飞了”的念头取代。
她脖子一梗,又开始她那套胡搅蛮缠的撒泼本事,拍着大腿嚷嚷:
“支书!你可不能偏袒他们!谁逼她了?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想不开!再说了,她和我家赵武在小树林里搂也搂了,抱也抱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这身子都不清白了,不嫁给我家赵武,她还能嫁给谁?哪个清白人家会要她?我这是在给她指条明路!她应该感谢我!”
她一口咬死“搂抱”、“身子不清白”,恶毒地要将徐晓兰钉在耻辱柱上。
赵武也在一旁梗着脖子帮腔,说他俩就是“好上了”。
这番颠倒黑白、无耻之极的言论,让在场的知青和大部分明事理的村民都怒火中烧,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彻底驳倒这滚刀肉般的泼妇。
孙小曼气得浑身直抖,恨不得上去撕烂曹寡妇的嘴。
老林头也是头疼不已,跟这种泼妇讲道理,如同对牛弹琴。
就在曹寡妇得意洋洋,以为又能靠撒泼蒙混过关、甚至达到目的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嘈杂:
“搂抱?耍流氓未遂,被当场制止,人证俱在,到了你嘴里,倒成了两情相悦?”
人群分开,温卿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她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曹寡妇。
她检查了徐晓兰的情况,此刻走出来,那股在末世磨砺出的、收敛已久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曹寡妇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突,强自镇定道:“温知青,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家和他们知青的事!”
“闲事?”温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徐晓兰是我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你儿子赵武,光天化日之下意图强奸女知青,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她不再看曹寡妇,转向老林头,语气斩钉截铁:“林队长,这件事性质恶劣,已经不是简单的村民纠纷。我建议,立刻上报公社公安局!
告赵武耍流氓,强奸未遂!人证(当时救人的知青)、物证(被撕坏的衣服)俱在,足够把他抓起来,送去劳改农场改造几年!”
“劳改”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赵武和曹寡妇心上。
赵武吓得脸都白了,他可是听说过劳改农场的可怕。
曹寡妇也慌了神,她只是想逼婚,可没想把儿子送进去吃牢饭啊!
“你……你胡说!什么强奸!没有的事!”曹寡妇色厉内荏地尖叫。
“有没有,公安来了自有公断!”温卿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静。
“到时候,人证物证往上一交,我看你还能不能在这里信口雌黄!”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冰锥,转向脸色发白的曹寡妇,抛出了最后一枚、也是最具杀伤力的炸弹:
“哦,对了。我记得你大儿子赵文,是在县机械厂上班吧?还是正式工人?”温卿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你说,要是机械厂的领导知道,他有一个因‘耍流氓、强奸未遂’而被抓去劳改的亲弟弟,会怎么想?
机械厂那种注重纪律和作风的单位,会不会觉得家风如此,兄长也难以胜任重要工作?到时候,你大儿子那铁饭碗,还能不能端得稳,可就难说了。”
这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溃了曹寡妇的心理防线!
大儿子赵文,是她全部的指望和骄傲,是她在村里横着走的底气!
要是因为赵武这个不成器的,连累到赵文的工作……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可以不在乎赵武坐不坐牢,但她绝不能毁了赵文的前程!
曹寡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看向温卿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只是力气大的女知青,不仅手段狠,心思更是缜密得可怕!
她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最致命的弱点!
“不……不能报公安!不能去找机械厂!”曹寡妇彻底慌了,再也顾不得撒泼,声音带着哭腔。
“温知青,大队长,咱们……咱们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商量?”温卿冷笑一声,“刚才你不是还要徐晓兰必须嫁给你儿子吗?现在知道商量了?”
曹寡妇此刻只想尽快息事宁人,连连摆手:“不嫁了,不嫁了!是我们家赵武混账,是他不对!我们认错,我们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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