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慌忙藏起药剂,急于销毁证据,起身间由于起猛了抻到鞭伤的后背,还碰倒了旁边桌子上的水杯。
哐当一声,碎了一地。
苏景黎重心不稳,被南挽拦腰抱住。
“慢一点。”
近距离,南挽才看清,他黑色的衬衫早已被液体浸透,抬起手才终于确定,是血。
“脱了,我看看。”
“挽挽,我真的没事,我马上就好了。”
南挽抱起肩膀,睥睨着他。
“小狐狸,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没有不听,挽挽,只,我——”
“景黎,你不乖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受伤的。”
苏景黎第一次从南挽的眼里看到威慑,如此恐怖的气场。
“我说,但是您要答应我,不能动怒。”
“好。”
颤巍巍的手在即将脱下衬衫时又停下。
“挽挽,要不别看了吧。”时间太短,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会有痕迹。
南挽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苏景黎见南挽没有动容,只能脱下衬衫,转身将后背展示给南挽。
原本光洁的后背,布满蜿蜒的嫩红色浅淡的伤疤,遍布整个后背,细细看去,越发显得狰狞。在垂下已经汗湿的淡紫色发尾下,我见犹怜。
南挽摸上其中一条伤疤,旁边还有散落未溶的药粉。混合着血迹,十分斑驳。
手下传来苏景黎痛苦的闷哼。
“挽挽,是害你昏迷的惩罚,我自愿的。你可以原谅我,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痛吗?”
苏景黎使劲摇头。
尽量放松的状态,喘着因疼痛而不自然的粗气,脖颈泛红。
“不痛,远不及害挽挽当时伤心欲绝的痛苦。”
南挽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转身来到他面前,对上了他颤抖又躲闪的眼眸。
“你说谎,真是不乖呢,阿黎~”
后背的手缓缓上移,摩挲过他的脊背,后颈,在她踮脚的那一刻猛然用力,急促的呼吸相交,唇齿相缠。
苏景黎第一次感受到南挽如此用力的占有,带着雌性的霸道和不容置疑。
下一瞬温度骤然离去,迎面被扔了件衣服,就感到腰间一阵用力。
腰带被南挽拽着,手忙脚乱的一边跟上一边穿衬衫。
“挽挽。”
“闭嘴!苏景黎,你既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未经我的允许,毁坏我的东西,该死。”
随南挽一起,大踏步朝外走去。
南家训诫阁。
两个小侍等候在内。
敞开的门,苏景黎被南挽甩到门口,踉跄两步。
两个小侍有点惊讶,怎么这么个出场方式,这药后劲这么大吗?晏管家给升级了?
“苏侍君,您上好药了?下次别忘了带来,还劳烦您跑一趟。”
“苏侍君,验完这最后一步,您就可以去休息了。”
“是吗?”
南挽的声音打破寂静的训诫室。
从门边走进两人视线,着实给两人吓一大跳。
“少?少主?”
“怎么不请我验验?我的侍君,什么时候可以随便给别人看了?”
两人duang一声跪下。
“少主恕罪——”
南挽饶有兴趣的围着旁边柜子绕了绕,虽然这间屋子只是训诫阁其中一间,但是其内的东西完全震撼了南挽,这就是其他人口中闻风丧胆的地方?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主家的训诫阁,随手挑了个细鞭,在手里晃了晃,轻易就抽出了破空声。
鞭身对折,垂眸看着跪地上的两人。
挑起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语气冰冷又戏谑。
“不给我介绍一下工具吗?嗯?”
另一个人哆哆嗦嗦的将头磕在地上。
“少主——”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很好说话啊?”
两个人跪伏在地,有些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少主问的是鞭子吗?那问的分明是苏侍君啊。
自从第一次晏管家亲自动手后,后续就一直是他们。这么想来,真是完蛋了,罪不可恕啊。
“啪。”
南挽抬手不轻不重抽了一鞭子,扔到地上,发出惊人的声响。
“没劲。”
坐到训诫室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摁下了旁边眼熟的红色摁钮。
两分钟后,晏管家出现在南挽面前。
南挽坐在中间,苏景黎站在身后,气场全开。
“来的挺快啊,晏管家。不解释解释吗?”
南晏最开始接到南家内网的通知,还奇怪呢,通知地点怎么会是训诫室,现下一目了然了。
依旧和以往一样的温和模样。
“少主,您有何吩咐。”
南挽差点就憋不住笑了,没想到晏管家还是个表演大师。
“晏管家,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南晏低头。
“并无。”
南挽一口气堵在心口,啪一下手拍在桌子上,在苏景黎急忙的查看她手的时候,气呼呼的直接离开。
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南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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