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靠在山洞的石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淤青——洞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声裹着山风灌进来,吹得篝火明明灭灭。
短时间内回不了终南山已成定局,李莫愁那股子执拗劲,他算是领教了。与其在山林里东躲西藏,不如趁这段时间做点实在事。
他从怀中摸出《九阴真经》的抄本,纸页边缘被汗水浸得发皱,却依旧能看清上面工整的小楷。
这几日躲在山洞里,他除了每日必要的觅食,其余时间都耗在这上面。全真教的内功讲究循序渐进,如涓涓细流,而九阴真经却似奔涌江河,招式间藏着阴柔诡谲的变化,初练时总觉得别扭,练得久了,倒也摸索出些门道。
只是内功修炼最忌急功近利。练上两个时辰,便需停下调息,否则极易走火入魔。尹志平收了功,吐纳间,丹田内的气息似乎已比往日浑厚了些许。
尹志平盘膝坐在山洞深处,篝火跳动的光影在石壁上投下他专注的侧脸。掌心的《九阴真经》抄本已被翻得卷边,他指尖划过“易筋锻骨篇”的字句,眉头却始终没舒展——其实关于内功的选择,他已琢磨了许久。
理论上,九阳神功的护体效果堪称天下第一。那门由李芸儿所创的奇功,招式间满是阳刚沛然之气,可尹志平一想起那功法的渊源便心头发怵:李芸儿创功时抱着压过九阴真经的执念,招式里处处透着刻意较劲的锋芒,连她自己都没能扛住内力反噬,这般霸道的功法,自己这点修为怕是驾驭不住。
他甚至隐约猜到张无忌能练成九阳的关窍。少年时期中了玄冥神掌后,数年至阴至寒的折磨,体内阴气早已积得如渊似海,恰巧与九阳的至阳内力形成互补。
再加上那只奇遇得来的一气乾坤袋,强行催化内力却不伤经脉,这才造就了一段传奇。可自己既无玄冥神掌的“底子”,更没那等逆天机缘,贸贸然修炼,怕是走火入魔的份。
至于玉女心经,更是想都不用想。那功法讲究“阴阳相济”,修炼时需两人肌肤相亲,引内力流转互补,偏偏他如今孤身一人,总不能去找李莫愁做这等荒唐事。思来想去,还是九阴真经最稳妥。
他摩挲着抄本上的经络图,暗自点头。九阴的路数与全真教内功确有相通之处,只是九阴的运功路线更精密,像将粗布麻衣织成了锦缎。他浸淫全真内功数十年,经脉早已熟悉了这套运转逻辑,练起九阴来竟有种水到渠成的顺畅。
只是这功法慢得磨人,他知道黄蓉曾用速成法门练就九阴,可那等改天换地的手段,需要绝顶天赋与胆识,他自认没这份能耐,只能按部就班地从吐纳筑基开始。
每日寅时起身,引气入体,循经脉流转三十六周天,再以掌法疏导内力,一套流程下来便是两个时辰,进度却如蜗牛爬行。
“慢点也好。”尹志平收功时,总这样安慰自己。他修炼本就不是为了争霸江湖,只求能在剧情节点挨过那几剑。
系统的规则像悬在头顶的剑,早已框定了他的命运轨迹——哪怕练成绝世杀招,到了该领盒饭的时候,照样躲不过去。与其浪费精力在招式上,不如扎实内功,好歹能留条性命。
这般练了五日,他终于觉出些微进益。丹田内的内力运转时越发圆融,夜里打坐时,甚至能隐约感觉到气流在百会穴与涌泉穴间形成循环。这微小的突破让他松了口气,收拾好行囊便往终南山赶去。
山路蜿蜒,晨露打湿了裤脚。他刻意选了条偏僻小径,想着避开李莫愁的耳目,却没料到刚转过山坳,就瞥见了那抹扎眼的杏黄。
李莫愁正坐在块青石上磨剑,剑身映着她冷冽的侧脸,显然已在此等候多时。尹志平的脚步猛地顿住,心头涌上一阵无奈——这女魔头竟如此执着,简直是阴魂不散。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装扮,终究还是按捺住冲动,矮身躲进了路旁的灌木丛。
看来,想顺顺利利回重阳宫,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闲着也是闲着,他索性闭上眼,在脑海中唤出系统整理的记忆碎片。自打穿越过来,他像个被鞭子赶着的陀螺,忙着修正剧情,忙着躲避追杀,竟从未好好梳理过这具身体原主的过往。
其实那一夜,他被系统控制,像提线木偶般靠近小龙女。蒙眼的绸带滑过鼻尖时,他闻到她发间冷香,指尖触到她裙角冰丝,浑身都在抖。
那可是小龙女啊,如昆仑玉雪般的人,他却在无形枷锁下,做了些丧尽天良的事。绸带遮了眼,却遮不住那缕萦绕鼻尖的幽香,和心底翻涌的羞愤与绝望。
指尖触到她裙裾的冰凉时,他浑身都在颤,肌肤莹润得像月下凝脂,发间飘着冷梅似的清香,连呼吸都带着山涧冰泉的甘冽。他怎能如此丧尽天良?
可系统的指令如铁锁缚身,唇瓣擦过她耳畔时,闻到那缕似有若无的体香,竟让他心头泛起莫名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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