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帝都,水木园黄家客厅 - 家族议事
时间: 黄舒与母亲黄亦玫通完越洋电话后的当晚
人物: 黄剑知(父),吴月江(母),黄振华(兄),苏更生(嫂),黄伟(侄)
水木园老房子的客厅,灯火通明,却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压抑之中。黄剑知教授惯常看书的沙发空着,他背着手在客厅里缓缓踱步,眉头紧锁。吴月江教授坐在他常坐的位置旁边,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方手帕,脸上写满了担忧。黄振华和苏更生接到电话后匆匆赶来,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面色凝重。连平时跳脱的黄伟,也规规矩矩地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竖着耳朵,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愤慨和一丝对豪门秘辛的好奇。
空气仿佛凝固了,直到黄振华的手机再次响起信息提示音,他看了一眼,沉声道:“舒舒刚又发来一些补充信息,确认了,白瑞……现在被‘北极星’和‘橡树’几家大股东联手推了出来,进了哲略的核心层,给了个‘全球特别战略顾问’的头衔。”
吴月江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颤音:“这叫什么事啊!苏哲他还……他还躺在医院里,外面就乱了套了!那些股东,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往红豆心口上插刀子吗?还有沐沐,那孩子得多难啊!” 她首先想到的是亲家母许红豆的感受和女婿苏沐的处境。
黄剑知停下脚步,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学者式的批判和一丝无力:“资本逐利,毫无底线!他们哪里会在意苏家的颜面和个人情感?只要觉得有利可图,哪怕是引狼入室,他们也做得出来!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不堪。” 他痛心的是商业规则对传统家族伦理的粗暴践踏。
黄亦玫的看法(通过黄舒转述及自身立场):
黄舒在之前的电话里,语气充满了焦虑和无奈:“妈,现在情况太复杂了。沐沐压力巨大,苏安在一旁虎视眈眈,现在又多了个白瑞……我听沐沐说,公公婆婆那边极其震怒,尤其是婆婆,白瑞是她的绝对禁区。但不知道为什么,公公竟然……暂时默许了?”
黄亦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对她而言,苏哲的过去,包括白瑞的存在,是她年轻时那段刻骨铭心感情里已知的阴影。此刻,她更多的是一种对复杂局面的忧虑和对女儿女婿的担心。
她对黄舒说(这个态度被黄舒转达给了黄家众人):“舒舒,告诉沐沐,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白瑞的身份敏感,能力看来也不俗,他这个时候出现,既是危机,也可能……是块试金石。让你公公婆婆去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沐沐首先要做的,是稳住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和业绩,不要自乱阵脚,也不要轻易与白瑞发生正面冲突。一切,等苏哲‘康复’再说。” 她的观点更趋理性,带着历经沧桑后的冷静,提醒苏沐以静制动。
黄振华的看法(现实而警惕):
“试金石?亦玫说得轻巧!”黄振华眉头紧锁,手指敲着沙发扶手,“这分明是群狼环伺!苏沐那孩子是稳重,但面对一个有能力、有野心、还占着‘长子’名分(虽然是私生)的兄弟,怎么稳?苏安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更狠的!我担心沐沐应付不来。”
他看向父亲黄剑知和妻子苏更生:“爸,更生,我们不能干看着。苏沐是我们黄家的女婿,舒舒的幸福,还有我们黄家和苏家这么多年的关系,都系在他身上。白瑞的出现,不仅仅是哲略内部的权力斗争,很可能也会影响到我们黄家。”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冷硬:“我怀疑,这次股东引入白瑞,背后恐怕不只是资本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有苏安那小子的推波助澜,或者……是苏哲那些老对手在搅局。我们必须动用在金融圈的关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主导这件事!”
苏更生的看法(冷静剖析):
苏更生相比丈夫,显得更为冷静。她扶了扶眼镜,清晰地说道:“振华说得对,要查,但不能盲目。目前看来,白瑞被引入,直接挑战的是苏沐的继承权,触怒的是许红豆,而苏哲的态度暧昧,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她分析道:“苏哲为什么不立刻否决?以他的威望,即使‘病中’,强行压下股东提议也并非不可能。他选择默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迫于股东压力太大,暂时隐忍;二……这本身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计划的一部分?”吴月江惊愕地问。
“对,”苏更生目光锐利,“别忘了,苏哲是以什么着称的?老谋深算!他也许是想借白瑞这把刀,来磨砺苏沐,或者……平衡苏安日益膨胀的势力。把水搅浑,他才能看得更清楚,也更容易掌控局面。当然,这是一种极其冒险的举动,玩火自焚。”
她看向黄振华:“所以,我们黄家现在的立场非常关键。我们不能轻易表态支持谁或反对谁,那样只会给舒舒和沐沐添乱。我们要做的是,成为舒舒和沐沐稳固的后方,提供信息和人脉支持,同时,密切关注白瑞的动向和哲略内部的权力变化,随时准备在沐沐需要的时候,给予最关键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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