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使”的出现让这个案子受到了空前的关注度。
即使顺天府掩门审理,但外面还是围满了好奇的老百姓。
甚至连皇帝跟太后也到场了。
廖沧海在开堂审理前先是分别给皇帝、太后,还有长公主行了一礼,然后才走到公案后面坐下。
“啪”地一声惊堂木响起。
廖沧海满脸肃穆地看向台下的秋瑾汐和“沈清尘”。
“沈秋氏,你有何冤屈要本官为你做主?”
秋瑾汐上前一步,提高声音说道:“民妇秋瑾汐,一告秦修杰冒名顶替状元,二告秦修杰欺君罔上,三告秦修杰不孝天伦!”
廖沧海沉声问道:“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你身边这人不是沈清尘,而是秦修杰?”
秋瑾汐恭敬地回答道:“除了此前呈给大人的婚书,还有秦家母女可以作证。”
旁听席上的苏明珠忽然冷哼一声。
“大人,听你的语气,好像已经给驸马定罪了呢,这样对驸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廖沧海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这只是例行问话。”
皇帝也说了一句,“皇姐,审讯的事情交给廖沧海就行,我们就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吧。”
既然皇帝开了口,苏明珠也不好再说什么。
廖沧海转回头来,“传秦家母女上堂。”
秦家母女在衙役的带领下走到了公堂之上,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秦老太太,秦姑娘,你们可认识堂上这人?”
秦家母女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沈清尘”,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认识。”
廖沧海问:“那此人是沈清尘还是秦修杰?”
“回大人,是我们的邻居,沈清尘。”
此话一出,全场都惊呆了,尤其是秋瑾汐,猛地转头看向秦家母女,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只有“沈清尘”胜券在握的模样,站得笔直。
廖沧海怒目圆睁,用力拍了下惊堂木,“你们之前的口供可不是这样说的!”
秦老妇缩了缩脖子,“回大人,之前是这个疯女人威胁我们,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了假供。”
“但今天有圣上和太后在场,我们才敢鼓起勇气说出实话。”
秋瑾汐身体微微颤抖,指着秦家母女说道:“秦伯母,小敏,你们说话可得摸着良心说!”
“我们两家虽然是邻居,但是我一直将你们当成是亲人。”
“秦伯母,你说秦修杰是读书人,所以不让他做一点活,把他养得跟个公子哥儿似的。”
“你不仅要操持田里的农活,抽空还要去镇上卖菜补贴家用。”
“我见你们可怜,所以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你们田里的活一大半还是我帮忙的呢。”
“有一次你在田间摔倒了起不来,是谁背着你走了几百里路去镇上找大夫的?”
秋瑾汐转而又质问秦敏:“你在秦家的地位是怎样就不用我说了吧?”
“也就你刺绣有了点收入,秦伯母和秦修杰对你的脸色才好一点的。”
“你刺绣的手艺还是我教的你,活也是我托关系帮你找的。”
“这些你都记得吧?”
“还有,我见你在秦家总是吃不饱,所以经常把你喊来我家里一起吃饭,平时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分你一份。”
“我可是把你当亲妹妹对待啊,你就这样回报我?!”
秦家母女把头深深地磕在地上不去看秋瑾汐,只是坚持说道:“我们不认识这个疯女人,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秋瑾汐紧紧咬住下唇,愤怒和失望溢满了双眸。
“不对,既然你们也说了,沈清尘是你们的邻居,何故他不认识你们?”廖沧海抓到了她们话中的漏洞。
秦家母女手心里全是汗水,她们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沈清尘”就先一步说道:“是我没认出她们来。”
廖沧海眼神锐利地看向“沈清尘”,“驸马,本官没有问你话,请你保持安静。”
“沈清尘”从善如流,果真不再说话,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反观秦家母女,在得到“沈清尘”的提醒后,连忙回答道:“我们一路上风尘仆仆,不仅脸晒黑了,身体也瘦了许多。”
“驸马没认出我们来很正常。”
廖沧海微微叹了口气。
对于秦家母女的突然翻供,他也无可奈何。
他轻抚胡须,命人暂时将秦家母女带下去,随后又传唤石溪村的村长和当地的县令上堂作证。
廖沧海首先问石溪村村长,“你可认得你右手边这个人?”
石溪村村长抬头看了眼沈清尘,接着恭敬回答道:“认识,他姓沈,名清尘。”
“当年他流浪到石溪村,在得知他是孤儿之后,草民见他可怜所以把他收留了下来。”
“草民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再熟悉不过。”
秋瑾汐的脸色煞白,如果不是日夜与沈清尘相伴,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廖沧海又问道:“那你左手边这位妇人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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