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城外的秋雾还未散尽,红巾军的营寨已泛起炊烟。
徐答十万红巾军大军将城池包围住,东、南、北三门各驻三万兵力,西门留一万兵士虚守——
徐答特意在西门外留出一条“缝隙”,却在两侧密设哨塔,只待城内守军自乱阵脚。
城头的张士诚军缩在城垛后,它们已经领教过红巾军的厉害,不敢与之对抗。
他们望着城外连绵的营寨与黑黝黝的火铳口,连探出头的勇气都没有。
“报——!”
一名斥候策马奔入中军大营,翻身跪地。
“将军!哨骑探报,张士诚已回苏州大本营。
其弟张士信率五万援军,正从无锡往常州赶来增援常州,预计明日午后便到!”
徐答正对着舆图查看常州城防,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徐答召来张龙、陈桓、谢成三人,指尖点在常州西南的牛塘谷:
“这个地方是无锡至常州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这设伏。
此处山道狭窄,两侧是陡坡,正好设伏。咱们就用‘围点打援’之计——
谢成,你率三万兵力继续围常州,只守不攻,让城内守军以为咱们仍在全力攻城;
张龙,你带两万中央军重骑兵,藏于牛塘谷北侧陡坡,备好火油与滚石;
陈桓,你领两万东军团兵士,带火铳营藏于南侧。
待张士信援军进入谷中,先以火铳压制,再骑兵冲锋,务必一举擒获张士信!”
“遵令!”
三人齐声领命,立刻分头开始部署。
谢成回到围城阵地,下令兵士们加固攻城梯、擦拭火铳,故意让城头守军看到红巾军“备战攻城”的景象;
张龙与陈桓则率军星夜赶赴牛塘谷,陡坡上铺满干草,火铳营兵士校准枪管。
骑兵们勒紧马缰,连马蹄都裹上麻布,只待敌军进入伏击包围圈。
次日午后,张士信率领五万援军浩浩荡荡进入牛塘谷。
他穿着银甲,骑着白马,一路哼着小曲——
在他看来,红巾军主力都在围着常州攻城,根本没精力分兵拦他。
这五万援军一到,定能解常州之围,到时候自己在兄长面前也有脸面。
“将军,这谷道太窄,要不要派人先探探?”
一名副将此刻小声提醒道。
张士信却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
“探什么?徐答的兵都在常州城下呢!”
“咱们抓紧赶路,早点到常州,还能赶上晚饭!”
话音刚落,谷道两侧突然响起“砰砰砰”的火铳声!
铅弹密集地扫向援军,兵士们成片倒下,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张士信大惊,刚想下令列阵,北侧陡坡上突然滚下带着火油的干草。
火借风势,瞬间将谷道变成火海,红巾军发动了进攻;
张龙率领的重骑兵如黑色洪流般冲下陡坡,铁皮甲撞开混乱的援军。
红巾军重骑兵军团长枪直刺,将队伍拦腰截断。
“不好!有埋伏!快撤!”
张士信嘶吼着,拨转马头想往谷外逃。
可南侧的陈桓已率军杀出,火铳营继续压制,步兵手持长刀,将退路死死堵住。
张士信的银甲在乱军中格外显眼,陈桓一眼瞥见,策马冲上前,手中长枪直挑他的马腹——
战马受惊跃起,张士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张士信刚想爬起,便被几名红巾军兵士按在地上,绳捆索绑活捉。
“放开我!我是张士诚的弟弟!你们敢抓我?”
张士信挣扎着嘶吼道,陈桓却冷笑一声:
“到了徐将军面前,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牛塘谷的厮杀不到一个时辰便结束——
五万援军死的死、降的降,只剩少数残兵往无锡逃窜,张士信被押往常州城外的中军大营。
消息传到城头,常州守将吕珍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趴在城垛后,望着远处牛塘谷方向的浓烟,手指攥得发白:
“援军没了……苏州那边怕是不会再派兵了……”
当夜,徐答下令加强包围,断绝常州城的粮草与水源。
投石机将燃烧的油桶抛向城头,火光照亮夜空,进攻持续不断。
红巾军兵士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故意扰乱城内守军的心神。
吕珍在府衙内踱来踱去,听着城外的动静,又想到被俘的张士信,终于咬了咬牙——
他连夜召集心腹亲兵,换上普通兵士的衣裳,趁着夜色,从西门的“缝隙”溜了出去。
哨塔上的红巾军斥候早已发现,却按徐答的命令没有追击——
留着吕珍逃跑,比杀了他更能瓦解城内守军的斗志。
次日清晨,常州守军发现主帅不见了,顿时乱作一团。
东门守军率先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朝着城外的红巾军喊道:
“我们投降!别打了!”
其余三门的守军见此情景,也纷纷效仿,投降于徐答军。
城头上的张士诚军旗被扯下,换上了红巾军的“朱”字大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