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原本还漫不经心,只当是冲野洋子的普通朋友,能有多大案子?
可看清水无玲奈的脸,他瞬间像被按了开关,腰杆“唰”地挺直,左手飞快地在西装上蹭了蹭,把褶皱的衣襟拽得平整,连领带都顺手扯了扯。
刚才还略显松散的神态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右手往前一伸,声音都拔高了两个调:“正是在下!水无女士您好,我是冲野洋子小姐特意推荐来的侦探毛利小五郎,能为您效劳,实在荣幸之至!”
柯南在后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凑到白泽忧耳边小声吐槽:“真是的,一看到美女就原形毕露。白泽忧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水无玲奈身上,她的动作优雅得体,握手时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力度适中,完全看不出半分破绽,可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显然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一行人。
水无玲奈坦然回握住毛利小五郎的手,指尖轻轻一触便礼貌收回,笑容依旧温和:“毛利侦探能来真是太好了,我正急得没办法。”她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米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快请进吧,家里有点乱,还请别介意。”
毛利小五郎立刻受宠若惊地摆手:“不乱不乱,水无女士的家怎么会乱!”说着就迈着八字步往里走,刚跨进门又突然回头,对着身后的众人扬下巴,“你们都跟上,别到处乱碰!”柯南和灰原哀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上,白泽忧走在最后,经过水无玲奈身边时,对方的目光与他短暂交汇,那抹深藏的警惕又重了几分,显然,这个CIA卧底,已经开始留意他们这些“不速之客”了。
众人进到了水呆在家里学不在家,其实是不是还算很大,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能有一个80平的房子,果然组织还是太有实力了。
“哦,这是白泽忧,算是我的小助手。”毛利小五郎大大咧咧地拍了拍白泽忧的肩膀,径直走进客厅,“洋子那说你遇到麻烦了,怎么不早跟我说?包在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身上!”
白泽忧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站在玄关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空间。客厅的布局简单到近乎刻板:浅灰色的布艺沙发没有搭配任何靠垫,玻璃茶几上只放着一个空水杯和纸巾盒,唯一的装饰是窗台边一盆叶片肥厚的多肉,花盆是最便宜的黑色塑料盆,看不出半点主人的审美倾向。
这种“刻意的简洁”可不对劲,寻常人或许会觉得是主人生活极简,甚至有些乏味,但他和灰原哀都再清楚不过,这是在组织里浸淫多年才会养成的本能。
不留下任何可能指向身份的痕迹。每一件物品都具备最基础的功能,没有情感附加值,一旦需要撤离,打包起来不过十分钟,不会因为某件旧物、某张照片而暴露行踪。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毛利小五郎,后者正毫无顾忌地瘫在沙发上,对这诡异的整洁度毫无察觉。
水无怜奈端来两杯温水,将其中一杯推到白泽忧面前,指尖划过杯壁时格外轻柔:“毛利先生,其实事情有点复杂。我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上周回家时,还发现门口的信箱被人撬开过。”
“撬信箱?”毛利小五郎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职业性的兴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报警了吗?”
“没丢东西,信箱里只有一些广告单。”水无怜奈的眉头轻轻蹙起,语气带着一丝困惑,“我本来想报警,但转念一想,没有实质性的损失,警方可能也不会重视。刚好冲野洋子是我的好友,她极力推荐您,说您解决过很多棘手的案子。”
白泽忧没有说话,只是捧着水杯,目光落在水无怜奈挽起的袖口处。那里的皮肤光洁,没有任何饰品留下的压痕,连手表都没戴,又是一个避免留下特征的细节。
他能肯定,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主持人,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身上那种刻意收敛的气场,和组织里那些潜伏在各行各业的成员如出一辙。
“水无小姐,”白泽忧忽然开口,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追问,“冲野洋子小姐只说您遇到了麻烦,却没提过您具体的处境。比如,这种被跟踪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去过什么不常去的地方?”
水无怜奈的目光在白泽忧脸上停留了两秒,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会问得如此细致。
她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大概是半个月前吧。那天我录完节目回家,发现身后总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跟着,直到我进了公寓停车场才离开。至于特别的人……我每天要接触很多观众和工作人员,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异常。”
“那辆黑色轿车,你能记住车牌号吗?或者车型?”白泽忧追问,指尖在水杯底部轻轻敲击着,节奏平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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