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晚了。
舞殇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雷朝着组织撤退的后方、那片密集的仓库区域扔了出去。他看着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哪怕自己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不能让他们轻易脱身!
只是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秋风、震兑的笑脸,看到了任务成功的曙光。
塞德和卡尔瓦多斯正处在那个方向,塞德看了卡尔瓦多斯又看了看他受伤的躯体,随后眼神冷光乍现,向前一推,竟然将卡尔瓦多斯推倒在地,而他身下正好就压住了刚刚掉在地上的那颗手雷,在卡尔瓦多斯不可置信的眼光中轰隆一声,卡尔瓦多斯当场被手雷给炸死。
卡尔瓦多斯:???
机关算尽的卡尔瓦多斯之中都没有想到自己是被放弃的一个人,而他也成功的被塞德的这一颗光荣雷给炸死了。
很可惜的是,正当大家以为塞德能逃出生天的时候,悲剧就发生在这里。
塞德看着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卡尔瓦多斯死掉,以后那心里得意是怎么也止不住,他能打包票琴酒最多只是怀疑他们两人为什么只有自己能活下来,但在琴酒的角度上来看,绝对看不到是自己把人给推走的。
塞德的嘴角冷光乍现,他洋洋得意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然而他却忘了的事,有些人早就听上了,他就为了等他露出破绽,而现在他抛弃队友的行为就是给最终的渔翁清扫了一切障碍,能让渔翁完美的钓中他这一条大鱼。
秋山修淅想着贝尔摩德深夜冒险传回的加密消息,屏幕上的文字早已刻进他的脑海,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塞德所有看似周密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自私的谋算,他借着组织的旗号搅动风云,现在看来塞德实则只为给自己铺就一条逃离的后路,而这后路,竟然要以牺牲卡尔瓦多斯性命为代价。
“真是好大的胆子。” 秋山修淅低声呢喃,宫野志保于他而言,是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是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软肋,而他自己,从踏入这盘棋局的那一刻起,就从没想过要向任何人低头。谁都可以算计,唯独不能动他的底线,谁要是敢把主意打到他和志保身上,就必须做好承受他雷霆之怒的准备,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忽然想起一位姓唐的先贤曾说过的话:“此人有取死之道。”
塞德的所作所为,正是应了这句话。秋山修淅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弥漫的硝烟,望向塞德逃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冷笑。他今天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能让塞德活着离开这片战场。
另一边,塞德正佝偻着身子,在废墟间踉跄狂奔。他的风衣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沾满了尘土与血迹,可脸上却挂着难以掩饰的狂喜。
曾经的他,也是组织里以敏锐和果决着称的核心成员,可这些年在权力与利益的漩涡里沉沦,早已磨平了他所有的警惕,只剩下对生的贪婪和对危险的迟钝。他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战场早已变成一片绞肉机,三方势力的拉锯战早已进入白热化,没有人能真正全身而退。
断壁残垣下,日本公安的警员们还在与组织的残余势力殊死搏斗,不少无名英雄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连姓名都来不及留下,FBI 的阵营更是惨不忍睹,震兑、舞殇人相继殒命,秋风的遗体还静静躺在不远处,三名核心情报人员尽数陨落,朱蒂斯泰琳的手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浸透了衣袖,卡麦尔的肩头也中了一枪,却依旧咬着牙坚守阵地;而酒厂组织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狙击手被警方牵制,基层成员死伤过半,只剩下少数核心成员还在负隅顽抗。
这场混战从一开始,就没有赢家。三方势力像被缠绕在一起,拼尽了所有的人力、物力,最终只剩下满目疮痍和遍地伤亡。
可塞德对此一无所知,也毫不在意,他满脑子都是逃离后的逍遥日子,只觉得自己是这场混乱中唯一的智者,是稳坐钓鱼台的最终赢家。
“快了,再跑一会儿就能到接应点了。” 塞德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可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在不远处响起,狠狠砸在他的后背。
塞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脑袋,心里却毫不在意:“没事没事,不过是哪方的炸弹走火了,跟我没关系。” 他甩了甩头,只想快点逃离这片是非之地,于是咬紧牙关,继续往前狂奔。
可跑着跑着,他忽然发现不对劲。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耳边的轰鸣声还在回响,可周围的景象却开始变得模糊,视线里的废墟在不断旋转、重叠。
意识开始像潮水般退去,模糊中,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越来越轻。“不对…… 不能睡……” 他拼命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再缓一口气…… 塞德,加油,你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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