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好不好?”
她记得很清楚,白泽忧和塞德在组织里就不对付,塞德总觉得白泽忧太年轻,靠贝尔摩德才站稳脚跟,好几次在会议上故意挑刺,说他的方案 “花哨无用”;
而白泽忧更直接,有次塞德当着众人的面损他,他只漫不经心地翻了个白眼,说 “总比某些人只会守着老一套强,至少我没让任务出过纰漏”,气得塞德脸色发青。后来两人更是连碰面都不打招呼,哪来的 “关心近况”?
贝尔摩德看着白泽忧平静的脸,忍不住追问:“你跟他不是向来不对付吗?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
先前在组织的时候,塞德向来是看不上白泽忧,白泽忧平时更是觉得塞德纯纯路边一条。
贝尔摩德听完,指尖轻轻捻了捻金发,眼底漫开点笑意。不是之前的戏谑,倒多了几分真切的欣慰。
她往白泽忧身边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打趣:“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不错,离开组织后能摆脱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对你来说,可是件大好事。”
贝尔摩德:我培养出了一个好人(玉小刚音)
白泽忧哪里听得了这些,他挥了挥手,“你真当我那么好心,我是想问问就他这种性格放在组织里不得被琴酒干死。”
白泽忧显然也想起了这些事,手指在床沿敲得更响, “之前我还在组织的时候,他那脾气我都忍不了 —— 何况是琴酒?
按理说,你要是有能力,脾气臭点也就算了,琴酒喜欢刺头,可塞德呢?要能力没能力,连份加密报告都能译错三次;要心机没心机,被底下人摆了道还傻乎乎帮人数钱;运营更是一塌糊涂,上次负责的欧洲线,三个月亏了组织三千万美金。”
他顿了顿,嗤笑一声,“就这水平,在组织里不是废物是什么?也就朗姆那家伙,不知道看中他哪点,居然还愿意带他。”
贝尔摩德没插话,只是安静听着,她知道白泽忧说的是实话。当年塞德就是因为在日本总部接连搞砸了三个任务,被琴酒点名 “再留着只会添乱”,最后带着满肚子怨恨和对所有人的仇视,跟着朗姆去了欧洲。
“说起来也搞笑。” 白泽忧又补充了句,眼神里满是促狭,“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德国人,加入组织后非要往日本混,结果混不下去,又灰溜溜回了欧洲,还美其名曰‘跟着朗姆开拓新市场’,说出去都嫌丢德国人面子。”
贝尔摩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轻轻叹了口气。她抬眼看向白泽忧,见他虽然嘴上毒,但眼神里没半分担忧,反而透着股 塞德要是敢来,我就收拾他的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贝尔摩德把假发和蓝裙子往白泽忧枕头上一丢,指尖还轻轻弹了下裙摆,像是在展示什么宝贝。她抬起下巴,眼底带着促狭的笑,连声音都裹了点戏谑:“这些好东西,你自己留着玩吧 —— 以后想你女朋友了,拿出来看一看,也算个念想。”
“……” 白泽忧盯着枕头上缠在一起的假发和裙子,耳尖莫名有点发烫。他刚要反驳,就见贝尔摩德已经转身往门口走,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他只能伸手把那堆衣服扒拉到床尾,嘴里嘟囔着 “谁要这破东西”,却没真的扔出去。
跟着贝尔摩德下楼时,楼下餐厅飘来烤面包的香气,白泽忧刚拐进走廊,就看见灰原哀坐在餐桌旁,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面前摆着半块没吃完的可丽饼。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些。
看到贝尔摩德,灰原哀端着牛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先是掠过一丝疑惑 —— 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贝尔摩德,但也只是顿了两秒,就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坐在对面的空位上,语气平静:“早。”
贝尔摩德今天带着坏消息来了,所以他并没有那么多心情玩灰原哀,看着两个人又开始僵持的局面,白泽忧笑了笑,把贝尔摩德的带来的消息又和灰原哀重复了一遍。
灰原哀因为之前工作的原因,并不像白泽忧,这样见多识广,他对于很多的组织成员都是没有见过或者听过这个人,之后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之前好像听白泽忧说到过。
贝尔摩德忧心忡忡的看向了两人,实际上着重的看了一下白泽忧。
“组织里应该是有相关行动的。” 她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干涩,“他们已经把矛头对准你们两个了,只不过……” 她顿了顿,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他们大概还不知道,你们现在是这副小孩子的模样。”
白泽忧握着吐司的手顿了顿,眉头轻轻蹙起。灰原哀则是指尖一紧,,让她瞬间想起当初被迫服药变小的恐惧,指节都微微泛白。
“这次的行动计划,琴酒没跟我说。” 贝尔摩德继续说着, “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被排除在行动之外了,可具体他们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动手,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