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凌霄剑阁势大,他们敢怒不敢言。
现在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摆在眼前,谁不想上去踩两脚,顺便分一杯羹?
“告诉他们。”
“想入伙可以。”
“投名状总得有吧?”
“我要凌霄剑阁在外围所有的据点位置,还有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死忠分子的脑袋。”
风清浅语气平淡。
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杀人全家。”
“那就让他们也尝尝被全天下追杀的滋味。”
……
凌霄剑阁。
往日里云雾缭绕、仙气飘飘的山门,此刻愁云惨淡。
护宗大阵已经全功率开启。
那层厚厚的光幕,挡得住外面的攻击,却挡不住里面的人心惶惶。
“我要下山!”
“我不想当魔修!我是清白的!”
山门广场上,数百名外门弟子正在冲击阵法。
他们手里拿着同样的留影石。
信仰崩塌带来的绝望,比死亡更令人窒息。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引以为傲的宗门,竟是建立在如此肮脏的血腥之上。
“放肆!”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主峰斩下。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弟子直接被腰斩。
赵无极站在高空,手里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剑。
他面容扭曲,哪里还有半点长老的风度。
“谁敢再言下山,这就是下场!”
“那是妖女的离间计!是伪造的!”
“宗门养育你们多年,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全都给我滚回去守阵!”
血腥味在广场上弥漫。
剩下的弟子吓得不敢动弹,但那低垂的头颅里,藏着的不再是敬畏,而是仇恨。
这种高压手段,能压得住一时。
压不住一世。
“师兄……”
赵无极身后,一个长老声音发虚。
“压不住了。”
“刚才有三个真传弟子……趁乱偷了库房的灵石跑了。”
“就连……就连看守剑冢的李师叔,也留书一封,说是没脸再见列祖列宗,自断经脉谢罪了。”
赵无极身子晃了晃。
他看向主殿深处。
那里是阁主闭关的地方。
自从那天回来后,阁主就再也没露过面。
只传出一道死令:死守。
守?
拿什么守?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现在整个东玄域都在骂他们。
就连山脚下那个给剑阁送了几百年菜的老农,今早都在山门口吐了口唾沫,骂了句“不得好死”。
“报——!”
一个浑身是血的执事跌跌撞撞飞上来。
“启禀大长老!”
“风……风清浅来了!”
赵无极心脏猛地一缩。
“她带了多少人?”
“没……没人。”
执事吞了口带血的唾沫。
“就她一个。”
“还有那几个神兽。”
“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
“但是她身后……跟着整个东玄域的人!”
赵无极猛地抬头。
透过护宗大阵的光幕。
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
黑压压的一片。
那不是军队。
那是无数自发赶来的散修,是被剑阁迫害过的苦主家属,是各大宗门派来的所谓“正义之师”。
漫天遍地。
像是要把这座孤峰淹没的汪洋大海。
而在那惊涛骇浪的最前方。
那个红衣女子骑在火麒麟背上。
手里并没有拿兵器。
只是拿着一根唢呐。
滴滴答——
一声尖锐高亢的唢呐声,穿透了大阵,直刺云霄。
那调子。
是送终曲。
风清浅放下唢呐,看着那层乌龟壳一样的光幕。
身后是万民的怒火。
脚下是神兽的咆哮。
她不需要再说什么煽动性的话语。
也不需要再展示什么证据。
她只需要站在这里。
就是对凌霄剑阁最大的审判。
“赵老狗。”
她在万众瞩目下开口。
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方圆百里。
“出来接客了。”
“这首曲子,我练了好久。”
“专程来给你送行的。”
轰。
身后的人群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无数法宝的光辉亮起。
那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
汇聚成一股足以摧毁一切的洪流,重重地撞击在凌霄剑阁的护宗大阵上。
咔嚓。
那号称能抵挡化神期攻击的大阵。
裂开了一道细纹。
这一天。
东玄域的历史被改写。
那个屹立千年的剑道圣地。
在那个红衣女子的唢呐声中。
迎来了它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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