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演法试剑,初露锋芒
星陨小筑,静室内。
楚渊盘膝而坐,并未直接修炼灵力,而是心神沉入识海,反复推演着从藏经阁得来的几部典籍精要。
《归墟海眼与诸界锚点猜想》中的信息,如同散落的星辰,逐渐在他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模糊却浩瀚的星图。归墟海眼是关键节点,天穹论道是资格预演,而星核传承……或许正是开启某种可能的“钥匙”。这种宏观的认知,让他心潮澎湃,却也深感自身渺小。道阻且长,唯有脚踏实地。
他暂时将这幅星图封存于记忆深处,当前首要,是消化《太虚剑意》与《基础源纹解析》。
《太虚剑意》重意不重形,讲究剑心与太虚相合,虚无缥缈,却又无处不在。楚渊并指如剑,并未催动灵力,只是在虚空中缓缓划动。他的动作看似缓慢随意,却暗合某种韵律,指尖过处,空气泛起微不可察的涟漪,仿佛剑意已融入周遭天地,难以捉摸。这种剑意,正适合用来温养星核本源中那份浩瀚的星辰之意,使其更为内敛、深邃。
与此同时,他分出一缕心神,沉浸于《基础源纹解析》之中。这部残卷虽基础,却从最本源的层面阐述了源纹的构成与变化之理,许多观点与化剑令传承的《万法源纹总纲》相互印证,甚至提供了更质朴的视角。他指尖萦绕着一丝微弱的星辉,依着解析中的原理,尝试勾勒最简单的“聚灵”源纹。星辉流转,比寻常灵力更显灵动,勾勒出的源纹也带着一丝星辰特有的韵律,效果似乎更胜一筹。
“将星辰本源与源纹之道结合……”楚渊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这或许是一条独一无二的路。”
数日苦修参悟,楚渊感觉对力量的理解更深了一层。这一日,他静极思动,决定前往主峰专为核心真传开辟的“试剑台”,验证所学。
试剑台位于主峰后山一处开阔的山谷中,地面由坚逾精钢的“试剑石”铺就,四周设有强大的防护阵法,足以承受元神境以下的全力冲击。此时,正有数道身影在台上切磋,剑光纵横,术法轰鸣,气息皆是不凡。
楚渊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核心真传弟子平日大多各自苦修,或外出任务,彼此碰面不多。他寻了一处僻静角落,正欲自行演练太虚剑意,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却从旁边响起。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新晋的墨师弟。”
楚渊转头,只见一名身着华贵蓝袍、面容带着几分傲气的青年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气息同样不弱的弟子。此人楚渊有点印象,名叫赵乾,比楚渊早几年晋入核心真传,修为已至灵海后期,据说其家族在天剑宗内颇有势力。
“赵师兄。”楚渊面色平静,拱手一礼。
赵乾打量了楚渊几眼,笑道:“听说墨师弟在星陨府得了大机缘,一举夺下星核传承,真是好运气,好手段啊。”他话语看似恭维,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审视。“师兄我苦修数年,也未能有此际遇。今日难得相遇,不如……切磋一番,也让师兄我见识见识星核传承的玄妙?”
他身后的两人也附和道:“是啊,墨师弟,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楚渊心中了然,这是来试探他底细的。核心真传之间亦有竞争,资源、声望、乃至未来在宗门的话语权,都需要实力来争取。自己骤然获得高位与重宝,引人注目乃至招来挑战,是意料中事。避而不战,反而显得心虚。
“既然赵师兄有意指点,师弟自当奉陪。”楚渊淡然应下。
两人登上中央最大的试剑台,阵法光幕升起。台下零星几名弟子也被吸引,驻足观望。
“墨师弟,小心了!”赵乾显然想先声夺人,低喝一声,并指一点,一道凌厉无匹的蓝色剑罡撕裂空气,如惊涛骇浪般向楚渊席卷而来!正是其成名绝技“碧涛剑罡”,剑势磅礴,足以碾压寻常灵海中期。
楚渊目光一凝,并未硬接。他脚步微错,身形如柳絮般飘忽不定,竟是以太虚剑意的身法,融入那磅礴剑势的间隙之中。蓝色剑罡擦身而过,轰击在防护光幕上,激起阵阵涟漪,却未能沾到楚渊衣角。
“好身法!”台下有人低呼。
赵乾脸色微沉,剑势一变,化劈为削,剑光如丝如缕,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封锁楚渊所有退路。“看你这下往哪躲!”
楚渊却不再闪避。他并指如剑,指尖一点星辉骤然亮起,并非施展任何剑招,而是凌空急速勾勒!一道繁复而玄奥的微型源纹瞬间成型,散发出奇异的波动。
“凝!”
随着他一声轻喝,那缠绕而来的蓝色剑丝仿佛陷入泥沼,速度骤减,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正是他结合星辰本源与新悟的源纹之理,临时创出的“滞灵”源纹,虽不完善,却足以干扰对方灵力的运转。
“什么?!”赵乾大惊,只觉自身剑元运转微微一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空隙,楚渊动了。他身形如鬼魅般突进,指尖星辉凝聚,化作一道看似虚幻、却直指本源的剑意,点向赵乾胸前要穴。这一指,蕴含太虚剑意之缥缈,更带有一丝星辰法则的锁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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