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弈昇在水星天大教堂面对全黎那汐塔人发言时,提到祂曾经是圣女芙露德利斯的伙伴之时,黎那汐塔各处的听众们,心中各有所思——
远在翡萨烈家族古堡的坎特蕾拉和阿漂停下了谈话,也在听那友方巨龙的言语,
坎特蕾拉对那巨龙所说的一些话感到质疑:要是圣女当年身边能有如此强大的伙伴,那日阿维纽林又怎会在黑潮之下陷落?
何况,坎特蕾拉这么多年也并非完全隐世不出,她只不过是行踪隐蔽而已,听那巨龙所言,貌似祂正在水星天大教堂进行一场屠杀,屠杀的目标是被黑潮污染的“傀儡”?
坎特蕾拉深知被黑潮污染的症状是什么样的,所谓“傀儡”之说,过于以偏概全了,她也曾在暗中观察过修会近十几年的中高层,通过她对黑潮污染的熟悉而判断,被黑潮污染的人其实占少数。
坎特蕾拉这位兼具城府与手腕的一族之主很快就从只言片语中意识到——那所谓的异邦岁主、曾经的圣女伙伴,正在企图掌控黎那汐塔的领导组织——修会!
从而掌控黎那汐塔!
祂在明晃晃地清除异己!在清除祂严重的不稳定因素!
而祂这么做,是为了祂自己掌控黎那汐塔么?还是为了祂口中的圣女?
在时光逆流之前,坎特蕾拉也曾在倒悬之塔上远远地见到过那巨龙一面,在那巨龙的气息完全被利维亚坦压制之期,她得以从中收集并感知到一缕.......
作为常年被鸣式污染侵扰的坎特蕾拉当时怀疑过,那巨龙也是一个鸣式——对于鸣式的气息和频率,坎特蕾拉自认很少有人能比她认知、感觉得更清晰。
当时情况危急,坎特蕾拉没有深究,也觉得或许是自己感知错了?毕竟感知的机会一闪而逝,她也没能感知清楚。
现在想来.......怕不是两个鸣式在抢地盘?!
甚至,连带着,坎特蕾拉看向阿漂的眼神中,也不由得参杂了一分警惕与防备.....
坎特蕾拉突然觉得,把这个巨龙看作友方,实在有些太乐观了——她已经没办法再放任自己坐在翡萨烈的古堡中!
随着那龙半真半假地解开黎那汐塔隐藏在深处的真相,无数的恐惧、怀疑和慌乱,在黎那汐塔的人们中快速蔓延,再加之那龙抱着不明目的,企图通过掌控教会从而黎那汐塔......
此刻,翡萨烈家族再出世的大好时机,
是她身为翡萨烈家主、肩负翡萨烈家族荣光之女为家族正名的机会,
也是她身为黎那汐塔真正的圣女,必须站出来的时刻!
而坐在坎特蕾拉正对面的阿漂则是在思考着......
嗯?大黑不应该是我出生入死的伙伴吗?怎么又变成了黎那汐塔圣女的伙伴了?
所以......?在至少二十年前?失忆前的我和大黑闹矛盾了,导致祂离开了我?
总不能是因为黎那汐塔的圣女——那个叫芙什么的,比我更有魅力,导致大黑移情别恋了吧?
.........
而远在拉古那的另一边,七丘,角斗士们、贵族们、高级官员们和谕女们,集中在角斗场,也正在听那龙解开黎那汐塔的秘辛——其中自然包括奥古斯塔和尤诺。
她们对英白拉多的逝去感到悲伤,但反应并不如拉古那那边强烈——她们不信仰岁主,只不过英白拉多确实在久远的以前也帮助过她们七丘人。
她们不在意隐海修会怎么样了,更不在意拉古那那边由谁领导,只想从那远在七丘都能隐约看见的如小山一般之巨龙口中,听到黎那汐塔危机的真相和解决办法。
“奥古斯塔总督,不好了——桑古伊斯狩原那边的黑潮又暴动了!彻地之楔快要压不住黑潮了!”
奥古斯塔本也想亲赴拉古那区域,共谋如何对抗鸣式的大计,当面问那巨龙一些问题,但一位灰头土脸的、驻扎在桑古伊斯狩原的角斗士,骑着狮鹫闯进角斗场的高台,带来了坏消息。
这次,可没有什么震荡的龙吼声传到七丘来破坏七丘的黑潮封印.......
那只有一种可能——鸣式察觉到了威胁,祂着急了,害怕了,正在不计代价地消耗封印,争取以最快速度集结每一份力量,仓促发起决战。
奥古斯塔迅速判断了形势,与一旁同样有所猜想的尤诺对视一眼,立刻集结大军开赴桑古伊斯狩原——虽然不知道拉古那的情况怎么样,但对抗鸣式可是全黎那汐塔的事情,她们七丘的战士,可不会拖友军的后退啊。
而七丘赶赴桑古伊斯狩原的角斗士们都没察觉,在她们身后,一个背部幻化出鹰羽的女人,正远远地跟在她们七丘的狮鹫骑兵身后.......
她刚刚也听着黑色巨龙的发言,凝望着此刻一鹫当先的奥古斯塔,被利维亚坦的仇恨所填满的内心,不由得泛出了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伙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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