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光阴,弹指一挥间。
对于江湖上的许多人来说,五年或许只是几次闭关,几场厮杀的时间。但对于嘉兴秦家庄而言,这五年,却是翻天覆地的五年。
曾经那个濒临破产的庄园,如今已是江南地区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商业巨擘。雪花糖、神仙皂、秦家白酒……这些由秦家庄独家出产的“奇货”,早已通过四通八达的商路,流向了大宋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远销海外,换回了海量的金银。
水转连磨坊日夜不休,新建的厂房连绵成片,庄子里的下人从最初的三百多口,扩充到了近两千人。秦家庄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地主庄园,而是一个集生产、贸易、武装于一体的庞大势力,一个自给自足的王国。
而这个王国的缔造者,秦风,如今已是二十岁的青年。
他的面容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轮廓分明,俊朗不凡。一双眼睛依旧深邃,却比五年前更加沉静,仿佛古井无波,能倒映出世间万象,却不起丝毫涟漪。
这五年来,他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和练功房里,极少在人前显露。江湖上关于这位年轻庄主的传说很多,有人说他富可敌国,有人说他手段通神,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寥寥无几。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幕后的棋手,冷静地注视着棋盘上的风云变幻,偶尔落下一子,便能引动整个江南的局势。
秦家庄,后山。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一道矫健的身影在林间穿梭,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刚猛正大的气势。
那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眉目俊秀,身形挺拔。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在晨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一招一式的大伏魔拳被他打得虎虎生风,招式沉稳,劲力十足,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孩童模样。
正是杨过。
这五年来,在秦风不计成本的培养下,他早已脱胎换骨。每日的药膳滋补气血,练功后的药浴舒筋活络,再加上《九阴真经》里《易筋锻骨篇》的神妙功效,他的根基被打得无比扎实。
“呼……”
一套拳打完,杨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竟凝成了一道淡淡的白线,久久不散。这已是内力初具火候的标志。
“不错。”一个平淡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青石上传来。
秦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里,一身简单的青衫,手里拿着一卷书,仿佛已经看了许久。
“师父!”杨过见到秦风,脸上立刻露出孺慕和崇敬的神色,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在他心中,秦风不仅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父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师父将他和娘亲从绝望的泥潭中拉了出来,给了他们一个家,给了他新生。
“大伏魔拳已经有你自己的味道了,刚猛之中,带着几分灵动,很好。”秦风放下书卷,站起身来,“不过,光是埋头苦练还不够。真正的武学,是在生死搏杀中磨砺出来的。你如今内力已有小成,拳法爪法也算娴熟,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了。”
杨过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这五年来,他听庄子里的护卫和往来的商客们讲了太多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心中早已充满了向往。
“师父,您要带我闯荡江湖吗?”他兴奋地问道。
秦风摇了摇头:“我还有我的事。这次,是你自己一个人去。”
“啊?我一个人?”杨过愣了一下。
“怎么,怕了?”秦风看着他。
“不怕!”杨过立刻挺直了胸膛,“弟子不怕!师父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好。”秦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也不用走远。咱们庄子东边十里外,是陆家庄。庄主陆立鼎,早年和我爹有些交情,如今在生意上和我们也有往来。他家中有两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姑娘,陆无双和程英。你此去,就以我秦家庄少主的身份,去陆家庄做客,住上几天。”
秦风顿了顿,继续说道:“记住,你代表的是秦家庄的脸面。待人接物,要有礼有节,但也不能任人欺负。凡事多看,多想,少说。若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派人传信。”
“弟子明白!”
“去吧。跟你娘说一声,收拾一下,今天就动身。”秦风挥了挥手。
“是,师父!”
杨过应了一声,转身兴冲冲地跑下山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风的目光变得有些悠长。
五年了,算算时间,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十年之约,也该到了。陆家庄的这场劫难,既是杨过的第一块磨刀石,也是他秦风正式将自己的力量,展现在这个江湖面前的开端。
他回到书房,穆念慈早已泡好了茶,正在整理着一叠厚厚的账目。
如今的穆念慈,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愁苦无依的妇人。她换上了得体的锦缎衣裳,眉宇间的忧郁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练与从容。这五年来,她帮着秦忠打理庄内外的生意,展现出了惊人的商业天赋,如今已是秦家庄里除了秦风和秦忠之外,最有权势的“杨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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