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南听到“旧袈裟”三个字,身体猛地一震,端着酒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
他抬起头,震惊地看着秦风。
他怎么会知道?
辟邪剑谱的秘密,就藏在那件不起眼的旧袈裟里。这是林家最大的秘密,除了他自己,连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
这个秦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林镇南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他感觉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人,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秦……秦大侠……您……”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风看着他惊骇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林总镖头,不必紧张。我要是真想抢,你觉得,你守得住吗?”
林镇南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是啊,守不住。
在秦风这种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防备,都形同虚设。
他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为了武功秘籍,会争得头破血流。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就算坐拥金山银山,也不过是待宰的肥羊。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他站起身,对着秦风,再次深深一揖。
“秦大侠,林某,服了。”
“从今往后,我福威镖局,便是泰山派的产业。我林家上下,愿为秦大侠效犬马之劳。”
“那件袈裟,就在向阳老宅的佛堂里。明日,林某便亲自取来,献给大侠!”
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与其抱着这催命符担惊受怕,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不如将它交给秦风。
一来,可以换取整个家族的平安。
二来,也算是彻底搭上了泰山派这条大船。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很好。”秦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林总镖头是个聪明人。你放心,你今天的决定,将会是你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从明天开始,”秦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需要你动用福威镖局所有的财力和人脉,去做一件事。”
“请大侠吩咐!”林镇南恭敬地说道。
“在福建沿海,秘密寻找可靠的船坞,开始建造大型海船。越大越好,越多越好。同时,联系那些常年出海的商人、水手,用高价将他们招募过来。钱不够,就去变卖产业,我只要结果。”
秦风的声音,不容置疑。
“这……这是为了去东番做准备?”林镇南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秦风说道,“刘正风那边,会带领第一批人手和物资过来。而你,则负责为他们提供船只和后勤保障。你们两边,一明一暗,将是我们五岳剑派,插向海外的一把尖刀。”
林镇南听得心潮澎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正在自己手中,缓缓拉开序幕。
“是!林某,遵命!”他重重地应道。
……
第二天一早,林镇南就将那件藏着辟邪剑谱的袈裟,恭恭敬敬地交到了秦风的手中。
秦风拿到了东西,也没有多做停留。
他告诉林镇南,自己还有要事去办,让他按照计划行事即可。福州这边,他已经留下了泰山派的信物,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
林镇南千恩万谢地将秦风送出了福州城。
秦风骑着马,不急不缓地走在官道上。他没有直接回泰山,而是朝着与泰山相反的方向,走了十几里地。
最终,他在一处僻静无人的山坳里,停了下来。
山坳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秦风翻身下马,将手里的袈裟,随意地搭在马背上。
他靠在一棵大树上,闭上眼睛,像是在假寐。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才缓缓开口。
“岳掌门,跟了一路了,不嫌累吗?出来喝杯茶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山坳。
山坳里,依旧寂静。
秦风也不着急,只是淡淡地说道:“怎么?非要我请你出来吗?君子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藏头露尾了?”
话音刚落,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枝叶晃动声。
一个身穿儒衫,面容清癯,颌下留着三缕长髯的中年人,从树后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戳穿的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
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秦师侄,好敏锐的感知力。岳某自问已经将气息收敛到了极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岳不群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真的是偶遇一样。
秦风心中冷笑。
老狐狸,还在装。
从他离开福州城开始,他就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暗中窥视着自己。这道目光,时隐时现,跟踪的技巧极高。
除了这位以“君子”闻名,实则心机深沉的岳掌门,秦风想不出第二个人。
“岳掌门说笑了。”秦风也笑了起来,“不是我感知力敏锐,实在是岳掌门你身上的酸味,太重了。隔着几里地,都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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