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婆子被推的趔趄差点摔倒,想骂人。
可是看老头子脸色不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对,他可不能自乱阵脚。
陈老头刚想喝杯水压压惊。
没想到,兰花儿在门口着急忙慌的又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阿爷,有官兵来咱家了。”
噗……
陈老头还没吞进去的水顿时喷了赖婆子一脸。
“你说啥?”陈老头瞳仁紧缩。
看着那陈老头如此吓人的表情,兰花被吓得话都说不全了,磕磕巴巴说:“有~官差~”
“谁是陈泉?”
说话间,两名气势汹汹的官差进屋,冷面肃杀,一阵迫感袭面而来。
陈老头不由得双腿颤抖,上下牙打架。
“是~是我。”
不少村民站在院墙外朝里看,陈炳春和马莲花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史珍香这会儿躲进了灶房。
陈炳生刚好从房里出来,看见官差吓得腿一抖,立马扶住门框。
天呐!怎么会有官爷上门?
“跟我们走,我们夫人有话问你!”
两名衙役上来就要架着陈老头往外走。
“官爷呀,我犯了啥事儿?”陈老头着急的大喊了起来。
衙役瞪起双眼:“啰嗦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我没犯事儿,我不走!”陈老头咋说也不愿意去。
心想着是不是去了就得蹲大牢,或者砍头啥的。
他虽然老了,可不想死的那么惨,死无全尸。
突然一股尿骚味升起。
一名衙役低头一看:“他娘的,原这老头居然吓尿了!真晦气!”
“我没犯事儿,你们为啥要抓我?”
陈老头这会儿也顾不得形象了。
一旁的赖婆子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前弯腰赔笑:“官爷,我老头子说的对,他没犯事。”
“听不懂人话是吧?是有事儿要问他,没说他犯事儿。”
“哎哎~老头子,别怕,人家说了,让你去就是问点话!”
赖婆子重复了两遍,陈老头这时总算听进去了。
“赶紧的换条裤子,别熏着夫人!”
“哎哎,好嘞~”
陈老头的腿总算有些力气了,哆哆嗦嗦回房换了条裤子。
……
丁翠见过梁老太,上次也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不过这次她自己也带了刘师傅过来,特意介绍了一下。
都说同行是冤家。
看那刘师傅看梁老太的眼神,完全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讥讽的眼神仿佛在说:“一乡下老太婆能懂啥东西!”
梁老太也感觉得到了他的眼神里的挑衅,不过她也不当这一回事儿,反正她也不靠这吃饭。
“娘,那老头好像没把你放在眼里。”
陆彩萍给梁老太提了一嘴。
梁老太嘴角玩味上扬:“二丫,咱不是跟人比赛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懂了不?”
“你看他眼窝发青印堂发黑,这是缺德事做多了,断了功德,继续这么下去,肯定不得善终。”
陆彩萍这才注意到,这道士脸色确实不好,刚才还以为是皮肤黑所致,现在注意看,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
陆彩萍引一众人坐下,说了丁艳给她托梦的事儿。
丁翠脸色凝重:“不瞒陆娘子,我也梦到了,刚想跟你说这事。”
“就是如今找不到你外甥的坟,待会儿得问那陈老头,我昨儿个问过了他,要敲诈我20两银子,200斤粮食。”
啪的一声。
丁翠手拍在桌子上,厉声呵斥:“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衙役禀报:“夫人,那老头带来了。”
这时村长也到了,是陆彩萍让三丫去通知他过来的。
“你叫陈泉~”丁翠冷眼凝视。
陈老头跪在地上大汗淋漓:“对,小人是陈泉。”
“那我问你那吴祥到底埋在哪,听说你要20两银子,200斤粮食才肯说?”
陈老头知道,原来陆彩萍说的没错,确实是县令夫人要问他话。
眼珠子一转,当下又改了主意,壮着胆子说。
“县令夫人,昨日是那陆氏问,所以我没说,只因她本是我家大儿媳,却不赡养公婆。”
“所以我便说要20两银子,200斤粮食, 我若是说出吴祥埋在哪,请夫人替我做主,让这刁妇赔我赡养费。”
现在陈老头心里不害怕了,硬着头皮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他就不信这县令夫人也能颠倒黑白,于孝道不顾。
“梁夫人,他说这话不对,我与他已断亲,村长可以做证~”陆彩萍赶紧解释。
丁翠抬手制止了她:“陆娘子,你先别说话,我自有定夺。”
梁老头心里暗自窃喜,看来这县令夫人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陈泉,你先替我办好这事,你的事等会儿回头再说。”丁翠冷眼瞥了他一眼。
陈老头那个高兴,赶紧爬了起来:“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陆彩萍还想说什,丁翠朝她打了个眼色,用手拍了拍陆彩萍的手背,朝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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