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之诞生本便不义,却可以行牺牲之义举!幸甚至哉!”
他们高喊着伟大,已经铸成的人躯开始破碎,他们破拆着自己,一切未成的罪恶开始瓦解。
苍然看着他们的逝去,为他们长叹一声。
“谢谢你们,没有责怪我将你们拖入苦海。”
她再次行礼,不知是哪个世界的礼节,也不知是何等意味,片刻,她直起身来,看向天边的红色月亮。
“距离上一次与你们接触已经好久了。”她踉跄一下,有些站不稳,“这一次,我们能了结哪怕一段吗?”
苍然打了个响指,转眼,她便已经站在了战场上,直视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幻灭与他手中那光华尽褪的阵刀。
“动手快点。”幻灭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我和那东西的记忆并不完全互通,但那玩意儿肯定留了不少后手。”
“那就让我来送你一程吧。”墨宇深吸一口气,立刻理解了这常见的反派套路,
他将骑枪收起,换成一把长剑,轻柔地滑向幻灭的生命。
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死亡降临到了幻灭的身上,幻灭轻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任自己的回忆在脑中闪回。
那个少年,除幻灭之外的名字是什么呢?他不会知道了。
他只记得那一日,那把名为幻灭的阵刀出现在他手中,年迈老者的声音在他脑中回响,告知他使用神器的方法,告知他救济事件的良方。
他只记得那一日,隐于城市下的罪恶组织被他一人剿灭,意气风发的少年肩扛阵刀,向溺于苦难的人们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在他们瞳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只记得那一日,他为最后一位受难者找到了栖身之所,所有人都感谢他他也因此得意洋洋。
再然后,那年迈的声音告知了他他真正的使命。
然后,若提线木偶的他对着曾守护的人们举起长刀,听着赞美变成惨叫。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会被追捕,也许会被其他的非凡者杀死,但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曾被拯救的人的存在的痕迹都消失了,就好像,他们从一开始就死在了那座深牢中。
只有一个清醒的疯子知道,有这么一群人曾被短暂的拯救过。
“喂,走马灯,你在搅什么?”幻灭有些不满意。“这种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的幻梦可远没有这么脆弱。”
说到这里,幻灭居然笑了出来。
“我可是直到最后,也相信爱与美的经典人设哦。”
从那之后,他变成了一个能感受到痛苦的提线木偶,但他的梦想从未改变,尽管他如此可笑。
他也依旧坚持着。
那老者的声音每时每刻都在笑话他的无能,猜测他何时坚持不住。
他也依旧坚持着。
那些早已以毁灭世界为己任的血月使向他发出邀请,他真的很想斩下这些狗种的头颅,但他只能很兴奋地与他们一同行动。
然而,他也依旧坚持着。
他知道,自己不能顺了恶人的意。
“喂,在咱们不干活的时候,你那能力能不能再借我使使?圆我一个英雄梦,好吗?”
“可以,但当你帮助的人完全信任你时,你的刀锋会割开他的喉咙。”
“啧,好啦好啦,我不用了就是。”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衰减,连失落都好像不存在。他知道,只有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才能在幻灭意志,这位穿衣者的心上烙下不快。
然后该怎么做呢?
他不知道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X级异区][拙戏子]
戏台的红线划定命运,那唱的有些跑调的戏子用行动表示:美妙的戏剧需要观众与舞台。于是,[囚生]身上又上了一层新的角色。
[X级异区][山村老尸(贴吧终极加强版)]
论战区的人知晓,倘若末世降临,世间将无战斗可供讨论,所以他们召出所有的数学模型与哲学盒子,于是,[万我]的乐曲中多了一丝暴力的不谐和音。
…………
无论异区还是异管局都是血月的死敌,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会有盟友。
那,召唤血月本尊如何呢,
而他们六人一旦集合,那位局长就会降下玄策,堪比血月本尊的力量就会瞬间叫他们见不知哪个世界观的阎王先生。
幻灭挣扎着,为了一个赢的可能,但依旧如同丧家之犬。
“你和你那个可怜的杂鱼队友已经打过这么多年仗了,你们从没赢过!宝,过街老鼠可不是什么可爱的东西,你怎么cos这么久?”
少年向阵刀发问,阵刀沉默,告诉他毁灭一切梦幻便是它的使命,这个故事需要反派,血月不过是让局面更有意思些。
“错了~我们都是反派,我们生下来就要被正义的英雄杀死……”
少年下蹲,做了个耳语的手势,声线变得很轻:“这,才是我们的使命。”
阵刀轻微颤动,点点幻灭势化作实质,缠绕其上又瞬间消散开来,“我等乃上者妙宝,本便未告知天上之目,世间诸邪亦可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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