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暖,一夜春宵。
当朱雄英从沉睡中醒来时,天色刚刚蒙蒙亮。承慧宫的寝殿内,依旧一片昏暗,只有角落的铜炉里,还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昨夜的疯狂与激情,似乎还萦绕在空气之中。
身侧的美人正睡得香甜。她那张端庄温婉的脸颊上,此刻尽是满足后的绯红,长长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晶莹。
朱雄英只觉得神清气爽。
身为帝王,他享受着这个天下最好的一切,昨夜他彻底释放了自己,也彻底征服了她。
他看了一眼床边的滴漏,时辰尚早,但离卯时上朝,也不过半个时辰,他必须得起。
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臂,从马恩慧那光洁如玉的脖颈下抽出。
可他刚一动。
“嗯……”
马恩慧发出了一声如小猫般慵懒的呢喃。
她醒了,或者说,她根本没睡踏实,全副心神都系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朱雄英刚一坐起,准备穿上那件搭在床边的明黄寝衣,忽然他的后背,贴上了一团柔软的触感。
马恩慧一言不发。
她从身后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朱雄英那宽阔结实的后背,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脊梁上。
这个动作比任何千言万语,都更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朱雄英的身躯,微微一僵。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马恩慧那惊人的曲线,正毫无保留地贴合着他。那股热情,那股痴缠,透过肌肤滚烫地传来。
“呵……”他低笑一声。
他这个贵妃,昨天还羞涩得如同未开苞的花朵,一夜之间便食髓知味,变得如此大胆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
“罢了,看时辰还来得及。” 他这个皇帝,有任性的资本。
朱雄英猛地转过身。
“啊!”马恩慧一声惊呼,她没想到朱雄英会突然回头。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朱雄英却已经欺身而上,重新将她压在了那柔软的锦被之中。
“既然爱妃,这么舍不得朕……那朕,就再操劳一次!”
朱雄英低下头,又一次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番操劳,又是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承慧宫外的内侍和宫女们,已经开始焦急地小声议论,担心是不是耽误了早朝的时辰。
“吱呀——” 寝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朱雄英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龙袍,头戴翼善冠,整个人神采奕奕,龙威赫赫,哪里还有半分在寝殿内的慵懒模样。仿佛刚才那场晨间操练,对他而言,不过是开胃小菜。
“恭送陛下!”宝月领着一众宫女,跪伏在地。
……
“陛下。”
陈芜,早已如同影子一般,恭敬地等候在宫门之外。
朱雄英“嗯”了一声,大步流星地朝着奉天殿的方向走去。
陈芜赶紧碎步跟上。
“陈芜。”朱雄英目不斜视,声音平淡。
“奴婢在。”陈芜赶紧将头垂得更低。
“以后承慧宫的汤,可以换成正常的了。”
陈芜的脚步,猛地一滞!
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骇然。
他当然知道,那不正常的汤是什么!
自陛下结婚以来,为了确保嫡长子为徐妙锦所生,陛下早已暗中下令,所有妃嫔的汤药中,都加了“料”。
可现在!
陛下竟然下旨,解了马贵妃的禁?!
这!这是何等的恩宠!
这意味着马贵妃,将成为皇宫之中,除皇后之外,第一个被允许诞下皇子的女人!
陈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不敢有半分表露。
“奴婢……遵旨。”
朱雄英不再多言。
他知道,陈芜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妥帖帖。
他抬头望向了奉天殿的方向,那里满朝文武,早已恭候多时。
……
日上中天,午时。
朱雄英退朝之后,并未休息,而是在御书房批阅着奏折。
而在御书房外的偏殿中,两个人影,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正是新任的秦王,朱尚烈。
以及他的母亲,秦王妃观音奴。
两人端坐在冰冷的红木椅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自那日之后,他们母子虽然洗清了嫌疑,朱尚烈更是继承了秦王的爵位,但他们却被搁置在了京城。
一件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让他们根本不敢有半分怨言,只能在驿馆中,惶惶不可终日。
今日是他们时隔数月,第一次被新皇召见。
“母妃……”朱尚烈看着母亲那紧张得发白的手指,压低了声音,“您说……陛下他……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秦王妃观音奴,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她缓缓摇头,“但……尚烈你记住。无论陛下说什么,无论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只有叩谢隆恩。”
“是……”朱尚烈的心,沉了下去。
他们这对母子,如今的性命、荣耀,全在朱雄英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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