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昭看得惊叹,也努力想捏个什么。她想起那笑眯眯的“大阿福”,便尝试着捏一个圆脑袋、胖身体的娃娃。然而手艺实在拙劣,捏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脑袋太大,身体不协调,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却丑得可爱。
顾昭之那边,已经将娃娃的五官粗略捏了出来,圆脸,弯弯的眼睛,咧开的嘴,虽然粗糙,但憨态可掬。他瞥了一眼林晚昭手中的“作品”,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你的……很有特色。”他点评道。
林晚昭看着自己手里那团四不像,再看看顾昭之手里已经有模有样的胖娃娃,脸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这是……抽象派!重在神韵!你看,它笑得多开心!” 她强行把泥娃娃的嘴角往上扯了扯,结果扯出一道滑稽的弧度。
顾昭之眼底笑意更深。他放下手中的泥坯,拿过林晚昭那个歪扭的娃娃,仔细端详片刻,然后用修长的手指,这里捏捏,那里按按,又用小竹签刻画了几下。神奇的是,经他一番调整,那丑娃娃竟然变得顺眼了许多,虽然依旧不够精致,但憨憨的、笑眯眯的样子,倒真有几分“阿福”的福气相了。
“哇!侯爷您真厉害!”林晚昭惊喜道,接过“改良版”的阿福泥坯,爱不释手,“这下好看多了!”
顾昭之将自己捏的那个也递给她:“这个也给你。”
林晚昭看着手中两个一大一小、一稍精致一稍朴拙,但都圆润喜气的泥娃娃,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暖洋洋的。她抬头,对顾昭之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侯爷!等它们阴干了,我要好好收着!这个大的像侯爷捏的,稳重温润;这个小的像我捏的,傻乎乎但有福气!放在一起,正好!”
顾昭之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听着她天真又带着某种隐喻的话语,心中那因旧案而生的阴霾,似乎也被这笑容驱散了些许。他轻轻“嗯”了一声,拿起布巾擦手。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中,将两人的身影拉长。石桌上,两个未干的泥娃娃并肩而立,圆圆的脸上仿佛都带着笑。
“侯爷,”林晚昭忽然很认真地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多笑笑,福气真的会来的。就像这阿福,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
顾昭之擦拭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她。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诚,带着毫无保留的祝愿。那一刻,他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带着温度的石子,涟漪虽轻,却真实地漾开了。
“好。”他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晚膳时,林晚昭特意让厨房做了常州有名的糟扣肉和网油卷。糟扣肉色泽红亮,肉质酥烂,酒糟香气浓郁;网油卷外酥里嫩,馅心鲜香。顾昭之胃口似乎不错,比平日多用了一些。
膳后,林晚昭小心翼翼地将两个泥娃娃放在通风的窗台上阴干。她看着它们,又看看腰间那个双鲤荷包,只觉得这次南巡,收获的不仅仅是美食与风景,还有许多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暖而珍贵的东西。
夜色渐深,常州城渐渐安静下来。明日,他们将前往扬州,那个可能藏着关键线索,也可能隐藏着未知风险的城市。
但此刻,林晚昭心中却充满了勇气与期待。她知道前路或有风雨,但有人同行,有美好的回忆与祝福相伴,便不再畏惧。
惠山品酥油,泥人笑阿福。这短暂的泥塑时光,如同旅途中的一颗蜜糖,甜了此刻,也将成为支撑他们面对未来风雨的一份温暖力量。
泥巴会干,记忆永存;福气在心,笑对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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