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的晨光刚漫过金角湾,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在雾中泛着冷光。土耳其宰相哈利勒帕夏站在托普卡帕宫的露台上,指尖捏着两封火漆印截然不同的信——左边那封盖着明黄色的龙纹印,墨迹温润,字里行间都是“息战安民”的恳切;右边那封烫着银质的欧盟徽章,措辞尖锐,字里行间满是“共同防御”的胁迫。他身后,二十名近卫骑兵的马蹄在石板上轻叩,甲胄上的新月纹章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大人,欧盟的船队已经开进马尔马拉海了。”侍卫长低声禀报,声音里带着颤音,“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分遣队,还有英国的私掠船,加起来足有三十艘,炮口都对着城墙。”
哈利勒帕夏没回头,目光落在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方向。那里,几艘挂着龙旗的大明福船正静静泊在锚地,船身漆成朱红色,帆上绣着巨大的“明”字,甲板上的士兵穿着亮银色的札甲,正有条不紊地卸载着木箱——他前几日派人去求援时,大明使者只说“带些薄礼”,此刻看来,那些箱子里装的恐怕不只是丝绸和瓷器。
“大明的使者呢?”他问。
“在宴会厅等着,”侍卫长答,“徐达将军亲自来了,带了五百神机营士兵,说‘奉陛下旨意,为贵国荡平内乱’。”
哈利勒帕夏苦笑一声。荡平内乱?怕是早就看穿了欧盟的心思。他转身时,长袍的下摆扫过露台边缘的青花瓷瓶,那是去年大明使团送的礼物,瓶身上画着郑和下西洋的图景,此刻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与此同时,欧盟联军的营帐正扎在伊斯坦布尔以西的平原上。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外甥,年仅二十岁的阿尔瓦公爵,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海峡的位置:“三天之内必须拿下加拉塔塔,控制海峡!只要卡住这里,大明的船队就别想进入黑海!”他的铠甲上镶着金线,却掩不住眼底的焦躁——出发前,舅舅特意嘱咐,绝不能让大明在东地中海站稳脚跟。
“公爵大人,”英国海军将领德雷克爵士捻着络腮胡,烟斗里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刀疤,“那些明国人不好惹。昨天我的人靠近他们的船,被一种会喷火的管子打穿了船帆——不是火枪,比火枪厉害十倍,像龙在吐息。”
“不过是些奇技淫巧。”阿尔瓦公爵嗤笑,拍了拍身边的加农炮,炮身上的青铜花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我们有三十门红衣大炮,足够把那些木头船轰成碎片。传令下去,明天拂晓进攻,先拿下土耳其皇宫,抓住哈利勒帕夏,让他给我们当傀儡!”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浑身是血的斥候跌了进来:“公爵大人!不好了!土耳其的亲明派突然袭击了我们的补给线,抢走了所有火药桶!领头的是……是徐达!”
阿尔瓦公爵的脸瞬间涨红:“一群异教徒也敢放肆!德雷克,你带五百骑兵去追!我倒要看看,那些明国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德雷克爵士皱眉:“大人,不如等天亮集合大军再——”
“少废话!”阿尔瓦公爵拔剑砍在地图上,“现在就去!让他们知道,欧洲的铁骑不是好惹的!”
夜色渐深,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水流声里混进了马蹄声。徐达骑着一匹乌骓马,手里提着柄偃月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身后,五百神机营士兵背着神机铳,脚步轻得像猫,腰间的火折子偶尔亮起一点红光,映出他们脸上的油彩——那是从当地部落学来的伪装,据说能避邪。
“将军,前面就是欧盟的补给营了。”副将汤和低声道,他手里拿着个土耳其向导画的草图,“守兵不多,大概两百人,都围着篝火赌钱呢。”
徐达点点头,抬手做了个手势。神机营士兵立刻散开,像水滴融入夜色。他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三枚烟雾弹——这是刘伯温新研制的,说“夜战可用,能迷敌人眼”。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侧面传来,火把的光划破黑暗。德雷克爵士的骑兵到了。
“放!”徐达低喝一声。
三枚烟雾弹在空中炸开,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硫磺味。欧盟士兵的咳嗽声此起彼伏,战马受惊扬起前蹄。神机营士兵趁机举起神机铳,“砰砰”的枪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铅弹穿透帐篷,打在金属器皿上迸出火花。
“列阵!列阵!”德雷克爵士的吼声在烟雾中回荡,他挥舞着长剑,试图稳住阵脚。但烟雾里到处都是明兵的身影,他们穿着软甲,动作灵活,刀光在烟雾中一闪,就有一个欧盟士兵倒下。
徐达提着偃月刀冲入人群,刀身横扫,将一个西班牙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他瞥见德雷克爵士正策马冲向哈利勒帕夏的亲明派士兵,那些土耳其人虽然勇猛,却抵不住欧洲骑兵的冲击,已经倒下了不少。
“汤和!带三十人去保护帕夏的人!”徐达喊道,同时一刀挑飞一个英国士兵的头盔,“其他人跟我来,把火药桶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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