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见山银矿的清晨,带着山间特有的凉意。临时仓库的木门被推开,十名身着重甲的明军士兵抬着密封的木箱依次走出,木箱底部与石板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朱棣身着银白色轻甲,站在仓库门口,看着张玉清点最后一箱白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殿下,此次共运出白银五万两,都是近十日新采的,纯度达九成以上。”张玉递上清单,眼神中带着几分欣慰,“佐藤一郎的护卫队查得严,没出任何岔子,就连德川军的探子都没靠近过运输线。”
朱棣接过清单,快速扫过上面的数字,嘴角微微上扬:“很好。徐大将军在广岛与德川军对峙月余,粮草军需消耗巨大,这批白银正好能解燃眉之急。你亲自带队,用最快的速度运往广岛,务必在三日内送到徐大将军手中。”
“是!”张玉躬身应道,转身对身旁的士兵道,“传令下去,运输队即刻出发,沿途加强戒备,遇袭时优先保护白银,不许有任何闪失!”
士兵们齐声应和,抬着木箱朝着山下的运输通道走去。朱棣望着他们的背影,眉头渐渐蹙起——石见山的开采虽顺,但广岛的战事拖得越久,对明军越不利。他转身对身旁的亲兵道:“去把朱能叫来,我有要事吩咐。”
半个时辰后,朱能匆匆赶到。朱棣指着案上的广岛地形图,沉声道:“徐大将军收缩防线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了。德川家康集结五万大军,日夜袭扰,明军士气有些低迷。你率五千兵力,携带十日粮草,即刻前往广岛外围的冈山,袭扰德川军的粮道,缓解前线压力。”
“殿下,石见山只留一万兵力,够用吗?”朱能有些担忧,“德川军对银矿一直虎视眈眈,万一他们趁机来犯……”
“放心。”朱棣打断他,“佐藤一郎的护卫队已扩充到两千人,矿场外围的防御工事也加固过,再加上暗哨和陷阱,德川军想偷袭没那么容易。你去广岛,记住,只许袭扰,不许硬拼,只要能牵制德川军的兵力,就是大功一件。”
朱能抱拳领命:“末将明白!定不辜负殿下所托!”
当张玉的运输队抵达广岛明军大营时,正赶上徐达召开军事会议。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案上的沙盘摆着广岛周边的对峙态势,明军的防线已从滩头向内陆收缩了三里,代表德川军的黑色旗帜密密麻麻地围在外侧。
“大将军,粮草最多还能支撑十日,若再不补充,士兵们恐怕撑不住了。”粮草官躬身禀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徐达揉了揉眉心,目光扫过帐下将领:“李文忠,水军那边的粮草还能调拨多少?”
“回大将军,水军的粮草也只够半月,而且要防备村上武吉的水军袭扰,不能再调了。”李文忠无奈地摇头。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大将军,燕王明殿下派来的运输队到了,送来五万两白银和一批药材!”
徐达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请!”
张玉走进帐中,抱拳行礼:“末将张玉,奉燕王明殿下之命,送白银五万两、药材两千斤,支援前线。殿下还说,若有需要,石见山可随时再调运物资。”
徐达快步上前,拍了拍张玉的肩膀:“好!好!朱棣这孩子,真是雪中送炭!有了这批白银,咱们就能从九州采购粮草,再撑些时日!”他转头对粮草官道,“立刻派人拿着白银去九州各地采购粮草,越多越好!”
“是!”粮草官如蒙大赦,匆匆离去。
帐内的气氛缓和了些,徐辉祖却皱起眉头:“父亲,粮草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士兵的思乡情绪越来越重,不少人都在打听陛下什么时候到。再这么耗下去,士气恐怕会更低落。”
徐达沉默片刻,走到沙盘前,用手指在明军防线处画了个圈:“传令下去,收缩防线,集中兵力守住广岛城和滩头两大据点,放弃外围的小阵地。另外,让各营将领多给士兵们讲讲家乡的事,再搞些文体活动,缓解他们的思乡之情。”
“是!”将领们齐声应道。
与此同时,德川家康的大营内,松平信康正拿着战报,神色复杂地禀报:“父亲,明军收缩了防线,集中兵力守广岛城和滩头。而且,朱棣派来的运输队送来了五万两白银,看样子是要长期对峙。”
德川家康坐在上座,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眼神阴鸷:“五万两白银……朱棣的银矿,果然是他的底气。徐达想等朱元璋来,咱们偏不让他等得安稳。你率一万兵力,日夜袭扰明军防线,不用强攻,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安宁,消耗他们的体力和士气。”
“是,父亲!”松平信康躬身应道。
德川家康又道:“另外,派使者去佐渡岛,让岛津义弘加快银矿开采,多送些白银来。咱们的粮草也不多了,必须尽快凑齐军费,再调些兵力过来。”
“父亲放心,使者已经派出去了。”松平信康道,“只是,朱元璋真的会来吗?若是他亲征,咱们的压力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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