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幻象中,苏清雪的青铜铃铛被邪修劈碎,嘴角溢血倒在地上;苏沐雪的阴阳眼失去光芒,虚弱地喊着“林凡哥救我”;陈凡的桃木剑断裂,雷光消散,被邪修的骨爪按在地上——这是他最恐惧的画面:拼尽全力,却依旧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不——”林凡怒吼一声,元婴之力疯狂涌动,却发现体内灵力被幻象禁锢,根本无法动弹。邪修的骨刀朝着苏清雪的头顶劈来,林凡眼中布满血丝,丹田内的道果突然发烫,一股精纯的长生气息顺着经脉蔓延,脑海中闪过与伙伴们并肩作战的画面:黑礁岛的并肩、骨邪岛的托付、尸邪岛的坚守……
“这不是真的!”林凡猛地清醒,道果光芒暴涨,青金色的光芒穿透幻象,“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绝不会轻易倒下!”他伸手抓住幻象中苏清雪的手,道果力量顺着指尖注入,幻象如玻璃般碎裂。
此时,苏清雪正陷入自己的幻象——她站在苏氏老宅的密室,母亲被域外邪修的触手缠绕,日记散落在地,而她却只能看着,连举起瑶池佩的力气都没有。“娘!”苏清雪撕心裂肺地呼喊,脑海中突然响起母亲的声音:“清雪,瑶池血脉不是负担,是守护的力量。”
“守护……”苏清雪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瑶池佩自动悬浮,青芒暴涨,“我不是只会等待救援的人,我能守护想守护的人!”她挥手打出双宗符文,击碎缠绕母亲的触手,幻象消散,与林凡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陈凡的幻象则是“无力感”的极致——他站在封邪渊,林凡被邪修的骨刀刺穿胸口,苏清雪和苏沐雪倒在一旁,而他的雷光剑气连邪修的防御都破不开。“为什么……我这么弱!”陈凡绝望地跪倒在地,桃木剑掉落在地。
“陈凡,起来!”林凡的声音突然传来,道果光芒穿透幻象,“你不是弱,你一直在成长!从筑基到金丹,从雷灵剑法到雷光结界,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保护的少年!”
陈凡猛地抬头,捡起桃木剑,雷光在剑身凝聚:“对!我能变强,我能保护师父和清雪姐!”他挥动桃木剑,雷光剑气劈向幻象中的邪修,幻象轰然消散,筑基后期的灵力在体内沸腾,竟隐隐有突破金丹中期的迹象。
苏沐雪的幻象是“被抛弃”——伙伴们穿过星门,却没有带上她,她孤零零地站在落星坡,阴阳眼失去光芒,耳边传来“你只会拖后腿”的低语。“不,我不是累赘!”苏沐雪握紧阴阳石,眼中金芒暴涨,“我的阴阳眼能探路,能破魂,我能帮大家!”
破魂光束从她指尖射出,击碎幻象,苏沐雪睁开眼,正好对上苏清雪关切的目光。“沐雪,你做得很好。”苏清雪走过去,轻轻抱住她,“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随着最后一人的幻象消散,长生殿的第一层试炼台亮起淡金光芒,地面上的符文缓缓流动,形成一道通往第二层的阶梯——心之试炼,通过!
“没想到心之试炼,竟是直面自己的执念。”张玄清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感慨,“能突破执念,你们的道心又稳固了不少。”
林凡感受着体内更加凝练的元婴之力,道果的光芒愈发柔和:“执念是弱点,也是动力。正是因为害怕失去,我们才会更努力地守护;正是因为不甘弱小,我们才会不断变强。”
众人沿着阶梯走上第二层试炼台,这里比第一层宽阔数倍,地面上刻着“力之试炼”的符文。星尘灯突然剧烈闪烁,四道与众人一模一样的“镜像”从符文中央升起——镜像的修为与本体相同,动作、招式分毫不差,甚至能预判本体的攻击!
“镜像试炼,需要击败自己的镜像,才算通过!”苏沐雪的阴阳眼锁定镜像,“它们的弱点和我们完全一样,但反应速度更快!”
“陈凡,你先上,练练手!”林凡话音刚落,陈凡的镜像已经挥着桃木剑冲来,雷光剑气带着凌厉的锋芒。陈凡不敢大意,运转《青云剑诀》,雷光剑气迎上:“雷灵剑法——裂石!”
两道雷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陈凡的镜像预判了他的剑路,侧身躲开,反手一剑刺向他的破绽。“好快!”陈凡仓促间用剑抵挡,手臂发麻,“师父,它能预判我的动作!”
“用假动作!镜像只会复制你的常规招式!”林凡喊道。陈凡会意,故意放慢剑速,假装攻向镜像的胸口,实则突然变招,雷光剑气劈向镜像的手腕。镜像果然上当,试图格挡胸口,手腕被剑气击中,动作瞬间迟缓。
“就是现在!”陈凡纵身跃起,雷光剑气劈向镜像的丹田,镜像轰然消散,一股精纯的灵力涌入他的体内——他突破到金丹中期了!“太好了,我突破了!”
苏沐雪的镜像也发动了攻击,破魂光束射向她的眉心。苏沐雪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甩出一张“星灵符”,符纸亮起淡金光芒,干扰镜像的视线。“破魂术——虚虚实实!”她连续打出三道破魂光束,两道是虚招,一道是实招,镜像无法分辨,被实招击中眉心,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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