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渐歇,岳不群揽着妻子靠在床头。宁中则发丝凌乱,面上红潮未退,却仍惦记着正事:清音剑失踪百年,你有把握找到?
莫大先生说祝融峰上有剑鸣回响。岳不群把玩着她一缕青丝,紫霞真气与音律剑法虽非同源,但万法归一,或可一试。
宁中则轻叹:你总是这般自信。她忽然想起什么,迟疑道:要不要带上冲儿?他如今...
不行。岳不群摇头,天火真气尚未完全稳定,此行事关重大,不能有失。他抚过妻子微蹙的眉头。
宁中则点点头,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低头看去,岳不群不知何时已将听音玉挂在她颈间。
这是?
莫大先生给的听音玉。岳不群为她系好绳结,我留一缕紫霞真气在其中,若有事发生,它会发出警示。
宁中则握住玉佩,只觉温润如玉,内里却有一股熟悉的紫气流转。她心中一暖,却故意板起脸:堂堂华山掌门,倒学会这些哄人的把戏了。
岳不群笑着将她搂紧:只哄你一人。
窗外,月光悄然爬上窗棂。摇篮里,岳霞忽然咿呀一声,小手在空中抓了抓,又沉沉睡去。宁中则想起身查看,却被丈夫按回怀中。
屏障未撤,他们听不见。岳不群吻了吻她发顶,再陪我一会儿。
宁中则无奈,只好靠在他胸前。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轻声道:其实...我很欢喜。
现在的你。宁中则抬头望进他眼底,比起从前那个总是眉头紧锁的掌门,我更喜欢现在会耍无赖的岳不群。
岳不群心头一震。重生以来,他刻意改变了许多,却没想到妻子早已察觉。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因为现在我知道,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宁中则眼中泛起水光,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一次,她不再扭捏,而是全心全意地回应着。
月光西斜时,岳不群轻轻撤去屏障。宁中则已疲惫睡去,唇角还带着笑意。他为妻子掖好被角,又去看了看两个孩子,这才悄声离开。
————
衡山脚下,暮色渐沉。
岳不群一袭紫袍,负手而立,望着云雾缭绕的祝融峰,眼中紫气隐现。莫大先生站在他身侧,手中玉箫轻转,神色复杂。
“莫师兄,许久未回衡山,可还熟悉?”岳不群淡淡开口。
莫大先生苦笑一声:“物是人非啊。”
二人沿着山道缓步而上,沿途草木葱郁。
突然岳不群目光微凝,紫霞真气悄然外放,感知四周。忽然,他脚步一顿,抬手示意莫大先生停下。
“有人。”
话音未落,前方密林中“唰唰”几声,数道身影飞掠而出,拦在路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容阴鸷,腰间悬着一柄乌黑长剑,冷笑道:“莫师兄,别来无恙啊?”
莫大先生瞳孔一缩:“赵无极?你怎会在此?”
岳不群目光扫过此人,心中了然——衡山派二当家,赵无极。此前衡山并入华山时,此人称病不出,如今看来,竟是暗中集结旧部,盘踞衡山。
赵无极冷哼一声:“莫师兄带着刘正风投奔华山,倒是潇洒,可曾想过衡山百年基业,就此断送?”
莫大先生沉声道:“赵师弟,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并入华山亦是保全衡山传承,你何必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赵无极哈哈大笑,猛地拔剑指向莫大先生,“衡山正宗在此,岂容你一个叛徒指手画脚!”
他身后数十名衡山弟子齐齐拔剑,剑锋寒光凛冽,显然早有准备。
岳不群神色不变,只是轻轻拂袖,一股无形气劲荡开,将扑面而来的杀气化解于无形。他淡淡道:“赵二爷,衡山之事本座本不愿插手,但你若执意阻路,莫怪岳某不留情面。”
赵无极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随即狞笑道:“岳不群,你真以为凭你一人,能敌我衡山正宗?”
“衡山正宗?”岳不群轻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
赵无极大怒,厉喝一声:“布阵!”
数十名衡山弟子瞬间散开,剑光交错,竟组成一座“衡山五绝剑阵”,将岳不群与莫大先生团团围住。
莫大先生脸色一变,低声道:“掌门小心,此阵乃衡山秘传,五剑连环,极难破解。”
岳不群微微颔首,目光却依旧平静。他缓缓抬手,紫霞真气在掌心流转,化作一缕紫色火焰。
“莫师兄,今日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五岳剑法。”
话音未落,岳不群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切入剑阵。紫极天火缠绕指尖,他并指如剑,轻轻一划——
“嗤!”
一道紫色剑气横扫而出,首当其冲的三名衡山弟子手中长剑应声而断,人亦被震飞数丈!
赵无极大骇,急忙变阵,五道剑光从不同角度刺向岳不群。然而岳不群脚步未停,紫霞真气护体,剑锋触及他衣袍的瞬间,竟如泥牛入海,劲力全消!
“这……这不可能!”赵无极失声惊呼。
岳不群冷笑一声,身形再动,一掌拍向赵无极胸口。赵无极仓促横剑格挡,却听“咔嚓”一声,乌黑长剑竟被一掌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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