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岳不群完全沉浸在剑气分化的修炼中。从一开始只能维持两道剑气片刻,到后来可以同时操控三把飞剑演练简单剑招。进步神速,却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他的双手布满剑气反噬的伤痕,嘴角始终带着未干的血迹。
第三十日正午,思过崖上突然紫光大盛。路过的弟子们惊愕地看到,五道剑光在崖顶交织成网:
青铜雷纹剑稳居中央,如泰山巍然不动;
一道紫色剑气灵动游走,似衡山回雁翱翔;
另一道剑气化作绵绵细雨,恰如恒山万花绽放;
岳不群左手持佩剑刚猛无匹,正是嵩山焚天之势;
右手并指如剑飘忽难测,暗合华山紫气东来。
五道剑光各具特色,却又浑然一体。岳不群站在剑阵中心,衣袍猎猎,眼中紫气氤氲。这一刻,他仿佛与五岳群山融为一体。
五岳朝宗剑阵...成了!一声长啸震动山谷,五道剑光同时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幅五岳群山图,还没等岳不群来得及高兴,空中的五岳群山图却突然剧烈震颤。五道剑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开始不受控制地四散崩解。
不好!岳不群脸色骤变,急忙运转紫霞真气想要稳住剑阵。然而为时已晚,泰山剑势最先溃散,紧接着其他四道剑光也相继崩解,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果然还是不行...岳不群苦笑着摇头,伸手接住从半空坠落的青铜雷纹剑和君子剑。两柄宝剑入手冰凉,剑身还在微微震颤,似乎也在为方才的失败而不甘。
他仔细回想着剑阵溃散的瞬间,突然眼前一亮:是了!关键在于剑器不足!
岳不群快步走到石桌前,蘸着茶水画出五道剑痕:泰山位需重剑,衡山位要轻剑,恒山位最好用软剑,嵩山位适合阔剑,华山位...他的手指停在第五道水痕上,当以气剑为佳。
低头看了看仅有的两柄剑——青铜雷纹剑古朴厚重,适合泰山位;君子剑轻灵飘逸,可作华山位。还差衡山、恒山、嵩山三柄特质各异的宝剑。
正思索间,崖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令狐冲气喘吁吁地冲上思过崖,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师父!师娘...师娘她...令狐冲话未说完,岳不群已经脸色大变。
你师娘怎么了?岳不群一把抓住徒弟的肩膀,指尖不自觉地用力,令狐冲疼得龇牙咧嘴。
师娘要生了!莫师伯说胎位有些不正,让您快些...
话音未落,岳不群已经化作一道紫色残影。他竟连下山的路都等不及走,直接纵身跃下思过崖!
师父!令狐冲惊叫一声,扑到崖边。只见岳不群紫袍翻飞,脚踏崖壁凸起的岩石借力,每一次下落都精准点在突出的松枝或石棱上。紫霞真气在他周身形成淡淡光晕,下坠之势竟比飞鸟还快。
最后一跃,岳不群直接落在玉女峰的石阶上,震得地面碎石飞溅。他顾不得调息,身形一闪便冲向内院,只留下一道紫色残影和漫天飘落的松针。
玉女峰顶,宁中则的院落张灯结彩。十几个女弟子忙进忙出,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又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啊——
又一声痛呼从内室传出,让守在院中的岳不群心如刀绞。他紫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掌门别急。莫大先生递过一杯热茶,宁师妹内力深厚,定然无碍。
岳不群接过茶盏,却根本无心饮用。自从昨日提前出关,他就一直守在这里。五岳朝宗剑虽已初窥门径,但此刻他心中只有妻子那张苍白的脸。
内室门帘掀起,刘正风的夫人快步走出:掌门,宁师姐说要见你。
岳不群立刻起身,却被莫大先生拦住:产房不洁,男子不宜...
让开!岳不群一声低喝,紫霞真气不自觉外放,将莫大先生震退两步。他顾不上道歉,大步冲入内室。
屋内血气弥漫。宁中则躺在床榻上,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见岳不群进来,她虚弱地笑了笑:师兄...你来了...
岳不群单膝跪在榻前,握住妻子冰凉的手:师妹,我回来了。我...
又是一阵宫缩袭来,宁中则痛得弓起身子。接生婆急道:掌门快出去吧!夫人这是要生了!
岳不群却纹丝不动。他一手握住宁中则的手,一手按在她隆起的腹部,紫霞真气缓缓渡入:师妹,运玉女心经,我助你一臂之力。
宁中则艰难点头,开始按照心法调息。岳不群的真气如春风化雨,帮她梳理着紊乱的内息。两股同源真气在经脉中交融,竟产生奇妙共鸣。
接生婆惊讶地发现,宁中则的痛苦似乎减轻了许多,呼吸也渐渐平稳。
夫人,使劲!看到头了!
屋外,众人焦急等待。忽然,莫大先生抬头望天:你们看!
只见玉女峰上空,紫云汇聚,渐渐形成一个漩涡。道道霞光穿透云层,将整个院落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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