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刚退,又一名灰衣人踉跄冲入:急报!向左使假借品酒之名,用七绝酿毒倒梅庄四友,现已逼近西湖牢底!
殿内烛火骤然一暗。东方不败缓缓直起身子,猩红指甲划过软榻雕花:这个莽夫向问天今天倒是学会用脑子了......忽又轻笑,可惜那地牢机关,岂是几坛毒酒能破的?
话音未落,第三名探子浑身是血地扑进大殿:教主!嵩山派丁勉率众强攻梅庄,岳不群、莫大先生等人突然现身!最后......最后似乎是岳不群大展神威,将所有人击退!
东方不败终于站起身,绣着金线的红袍如水泻下。他缓步走下台阶,绣鞋踩在探子染血的手背上:似乎是
探子痛得面目扭曲却不敢抽手:属下...属下不敢靠近,那岳不群剑气冲天,百丈外都能感到威压......
废物!东方不败一脚将探子踢开,突然纵声长笑,好啊!五岳剑派的伪君子们,魔教的叛徒们,倒是在本座的棋盘上跳得欢快!
他猛地甩袖,数十枚银针将三名探子的衣袍钉在地上:传令下去!黑木崖进入戒备——至于梅庄那边...朱唇勾起妖异的弧度,让他们先狗咬狗,等任我行那个老鬼爬出来......
针线篓突然炸裂,千百根红丝如血雾爆散,又在空中交织成字。
本座要亲手给他绣件寿衣!
————
杭州,西湖,梅庄·夜
残月如钩,寒雾笼罩西湖。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梅庄屋檐,司马德身形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屏息凝神,指尖淬毒的幽魂刺泛着蓝光,目光死死锁定厅内正与莫大先生交谈的岳不群。
岳掌门此番突破,实乃...莫大先生话音未落,岳不群突然紫袍一震,腰间长剑竟自行出鞘三寸!
有杀气!
嗤——!
毒刺擦着岳不群咽喉掠过,钉入身后梁柱,瞬间腐蚀出碗口大的黑洞。司马德心头大骇,他这无影遁形之术从未失手,竟被岳不群提前察觉!不等他再出手,一道紫霞剑气已破空斩来,屋檐轰然炸裂!
嵩山派的鼠辈!刘正风剑如惊鸿,却只斩碎一片残影。司马德的身影在十丈外重现,阴笑道:岳掌门好敏锐的灵觉...可惜下次——
话音戛然而止。他猛然转头,只见西湖畔不知何时已立满黑压压的嵩山弟子,火把将湖水染得猩红。
左冷禅负手立于水榭飞檐,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脚下三尺内的湖面竟凝结成冰,寒冰真气让整个梅庄的温度骤降!
岳不群。三个字如冰锥刺骨,左冷禅一步踏出,竟凌空虚渡十丈,重重落在梅庄正厅前。青石地面在他落脚处炸开蛛网般的裂痕,杀我太保,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哗啦啦——!
十道身影同时落下,十三太保剩余高手将大厅团团围住。钟镇的剑鞘已结满冰霜,乐厚袖中暗器蓄势待发,高克新的双斧在地面犁出深沟...
厅内烛火剧烈摇晃。岳不群缓缓起身,紫霞真气在周身流转成屏障,将刺骨寒意隔绝在外:左师兄不分青红皂白便兴师问罪,莫非忘了五岳同盟的情分?
情分?左冷禅突然狂笑,笑声震得瓦片簌簌坠落,你杀汤英颚时,可想过情分?!
岳不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紫霞真气在袖中流转:左师兄怎不问问,汤英颚是如何死的?他侧身让出身后脸色苍白的刘正风,当时刘师弟重伤在身,汤英颚却以剑相挟,要取其性命为质——这便是嵩山派的五岳同盟之道
左冷禅寒冰真气骤然一滞,身后乐厚立刻阴笑道:空口无凭!
空口无凭?丁师弟,你说呢?岳不群冷笑的看向丁勉。
丁勉人脸色微,那天他见久攻不下莫大先生,确实是让汤英鹗去挟持刘正风。
左冷禅眼中寒芒暴涨:强词夺理!汤师弟即便行事过激,也轮不到你岳不群来清理门户!
左师兄此言差矣。岳不群突然提高声调,当时莫大先生、从不弃师弟皆在场见证。他紫袍无风自动,若按左师兄的逻辑,莫非日后嵩山弟子要杀五岳同门,我等都只能束手旁观?
左冷禅铁掌猛地握紧,寒冰真气将脚下石板冻裂。他本想借汤英颚之死发难,却被岳不群反将一军。眼见身后太保们神色游移,怒火直冲天灵:好个牙尖嘴利的伪君子!
轰!一道冰蓝色掌力突然轰向厅柱,整根梁木瞬间冻成冰雕:今日任你说破天去——左冷禅长发飞扬,玄色大氅如魔翼展开,也要用血来偿!
岳不群早有防备,紫霞真气化作屏障挡住飞溅的冰碴。他心中暗喜:左冷禅越是暴怒,越显得理亏。但面上仍作痛心状:左师兄这是要...以武压理了?
他猛地抬手,三百弟子同时剑鸣出鞘,不管你今天怎么说,今日要么交出任我行,要么...留下你的头!
莫大先生的胡琴弦无声绷断。刘正风剑已出鞘三寸,却被岳不群按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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