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咻咻咻” 的箭声此起彼伏,箭雨朝着江东军射去。不少江东军士兵中箭倒地,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继续朝着城墙冲来。很快,第一架云梯就靠在了城墙上,铁钩牢牢地勾住了城垛。一名江东军士兵踩着云梯往上爬,刚露出半个脑袋,就被一名守军挥刀砍中,惨叫着掉了下去。
“放滚木!” 纪灵又喊。
几名士兵合力将一根碗口粗的滚木推了下去,滚木顺着城墙滚落,砸在云梯上,“咔嚓” 一声,云梯断成两截,上面的江东军士兵纷纷摔落,有的直接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但江东军的攻势并没有停,越来越多的云梯靠了上来,士兵们像蚂蚁一样往上爬。纪灵握着三尖两刃刀,站在城垛边,只要有江东军士兵冒头,他就挥刀砍去。刀风呼啸,一名江东军士兵刚爬上城垛,就被他一刀砍中肩膀,鲜血瞬间喷溅出来,那士兵惨叫着掉了下去,刀身上沾着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砸在城砖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将军,西边有缺口!” 副将突然跑过来喊道。
纪灵心里一沉,赶紧朝着西边跑去。只见西边的城墙上,被投石机砸出了一个两丈宽的缺口,几名江东军士兵已经冲了进来,正在和守军肉搏。他立刻喊道:“长枪手,列阵!把他们逼回去!”
守军的长枪手立刻排成一列,长矛如林,朝着江东军士兵刺去。江东军士兵虽然勇猛,但在狭窄的缺口处,根本施展不开,很快就被长矛刺倒。纪灵握着三尖两刃刀,亲自冲进缺口,一刀砍倒一名江东军小校,对着士兵们喊道:“快,用砖石把缺口堵上!”
士兵们立刻搬来砖石,有的甚至拆下旁边民房的木料,齐心协力将缺口堵上。纪灵站在缺口边,看着城外的江东军渐渐退去,才松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甲胄,上面又添了几道新的血痕,有的是敌人的,有的是自己的 —— 方才肉搏时,被一名江东军士兵的短刀划到了胳膊。
“将军,您受伤了!” 副将赶紧递过来一块布条。
纪灵摆了摆手,随便擦了擦胳膊上的血:“不碍事,小伤。清点一下伤亡,把伤员抬到伤兵营,死者好好安葬。”
副将应声而去。纪灵靠在城垛上,看着城外的江东军大营,心里清楚,这只是周瑜的一次试探。接下来,还有更艰难的仗要打。
果然,第二天一早,周瑜就改变了策略。他不再让士兵强攻,而是集中了数十架投石机,朝着城墙的同一处猛轰。“轰隆!轰隆!” 的巨响不断传来,砖石飞溅,烟尘弥漫。纪灵站在城头,看着那处城墙渐渐出现裂缝,心里急得像火烧。他让人搬来木料,试图加固城墙,但投石机的威力太大,刚架好的木料很快就被砸断。
“将军,不行啊!这城墙快撑不住了!” 一名士兵大喊。
纪灵咬了咬牙,刚要说话,就听 “轰隆” 一声巨响 —— 那处城墙终于塌了,形成了一个两丈宽的缺口,尘土弥漫,几乎遮住了半个城头。
“韩当!率你的‘敢死营’,从此处攻入!” 城外传来周瑜的喊声,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纪灵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须发皆张的老将,骑着一匹白马,手里拿着长枪,身后跟着数百名穿着红色号衣的士兵 —— 那是江东军的 “敢死营”,个个都是精锐。韩当大喊一声,率先朝着缺口冲来,敢死营的士兵紧随其后,速度极快。
“早有准备!” 纪灵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鹿角拒马,推上去!强弩手,准备!”
早已埋伏在缺口后方的士兵,立刻将鹿角拒马推了上去。那些鹿角是削尖的木头,插在地上,拒马是木制的,上面布满了尖刺,正好挡住了缺口。强弩手们趴在地上,弩箭对准了冲过来的敢死营士兵。
韩当带着士兵冲到缺口前,见有鹿角拒马,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喊:“冲过去!砍断鹿角!”
敢死营的士兵立刻挥刀砍向鹿角,但鹿角坚硬,一时之间根本砍不断。就在这时,纪灵大喊一声:“放箭!”
强弩手们立刻松开弓弦,“咻咻咻” 的箭声响起,敢死营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韩当怒喝一声,挥舞着长枪,挡开箭雨,继续朝着缺口冲来。纪灵见状,亲自提着三尖两刃刀,带着精锐士兵冲了上去:“兄弟们,跟我杀!”
双方在缺口处展开了惨烈的肉搏。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有的士兵用盾牌撞对方,有的用刀砍,有的用拳头打,甚至有的抱着敌人一起滚下城墙。纪灵的三尖两刃刀挥舞如风,每一刀都能砍倒一名敢死营士兵,刀身上的血越积越多,渐渐变成了暗红色。韩当提着长枪,朝着纪灵刺来,纪灵侧身躲开,反手一刀,砍向韩当的手腕。韩当赶紧缩手,长枪险些脱手。
“纪灵,你若投降,保你荣华富贵!” 韩当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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