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镜司内，灯火彻夜通明，仿佛永不熄灭一般。那齿轮骷髅头的印记如同深深烙印在沈默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然而，玄玽子留下的玉符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日的警示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沈默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这个神秘的印记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查！”沈默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动用一切资源，一定要找出这个印记的来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断，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数日后，各种消息和回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然而，档案库的调查却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印记的记录。正当沈默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崔鹏那边却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崔鹏拎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瘦小男子回到了明镜司。那男子被扔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显得十分惊恐。他的眼圈乌黑，手指焦黄，浑身散发着一种奇怪的、类似金属和薄荷混合的气味。
“这是南城黑市的一只老鼠，专门贩卖一种叫做‘智慧膏’的玩意儿。”崔鹏踢了踢地上的男子，然后指着他的货包说道，“看看他货包上的标记。”
差役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双手托着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递给沈默。沈默定睛一看，只见那油纸包上用黑墨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齿轮骷髅头，看上去十分诡异。
“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那贩子见沈默面色阴沉，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地磕头，“这膏子……这膏子最近可俏得很呢，好多秀才爷、账房先生都来买，说是用了之后脑子清楚，算账特别快……”
沈默冷哼一声，打断了贩子的话，厉声道：“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贩子被沈默的气势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知道啊……每次都是半夜去指定的垃圾堆旁边，会有一个铁盒子弹开，里面放着货和收款单子……把钱放进去，盒子自己就锁上了……小的从来没见过人啊……”
沈默心中一沉，这竟然是个机关信盒！又是机关术！他眉头紧锁，让人将贩子押下去，然后仔细端详起那所谓的“智慧膏”来。
这“智慧膏”是一种暗绿色的膏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沈默叫来太医，让他仔细查验一番。过了一会儿，太医面色凝重地回报：“大人，此膏内含数种未知激索和金属微粒，能强烈刺激大脑皮层，但极度损耗心神，长期使用必定会导致癫狂或脑枯竭！”
“这不是药，是毒！”太医断言，“其成分…闻所未闻！”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顺天府又送来了一份紧急的协查公文。这份公文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短短数日内，竟然有三名背景各异的男子惨遭杀害！
这三名男子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近期都处于郁郁不得志的状态。而凶手的作案手法异常残忍且干净利落，每一次都是一击毙命，现场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仿佛这些死者是心甘情愿地接受死亡一般。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名死者的身旁，竟然用血画出了一个齿轮骷髅头！这个诡异的图案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预示着这一系列谋杀背后隐藏着一个极其险恶的阴谋。
“清除冗余错误……”崔鹏面色凝重地念着公文上对案件的描述，他的眼神冰冷如霜，“这调调，跟那个‘机枢先生’如出一辙，真是让人恶心！”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南城码头的一个仓库。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明镜司果断地对这个仓库发动了突击行动。
当他们冲进仓库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然而，一个复杂而庞大的自动分装设备却在缓缓运转着。这个设备由无数的齿轮和锁链构成，正将一种名为“智慧膏”的物质压入一个个小盒子里。
在仓库的角落里，堆积着成箱的原料和已经包装好的成品。而在控制台的正中央，他们发现了一个被牢牢焊死的金属盒。盒子上刻着一句挑衅的话：“凡俗之脑，焉解神机？”
行动的结果让人感到困惑和不安，它既像是打草惊蛇，又仿佛完全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人不禁对对手的能力和计划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回到明镜司后，整个气氛都变得异常压抑。大家都意识到，这个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他们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利用诡异的机关和药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似乎不仅仅是为了谋取利益，更像是在推行某种冷酷的“优化”理念。
第二天清晨，一名更夫像往常一样在巷子里巡逻。当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时，突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男子身穿夜行衣，身边还掉落着一柄淬毒的短刺，显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更夫小心翼翼地将男子唤醒，然而男子醒来后的表现却让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系统优化完成…目标清除…”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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