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太和殿内的气氛比往日更加肃穆。文武百官早早便来到殿内,神色各异。有人担忧,有人好奇,还有人面露幸灾乐祸之色,等待着这场惊天大案的最终结果。
楚桓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目光扫过殿内的百官,最终落在了站在前列的谢九渊和王怀安身上。
“谢爱卿,三日之期已到,调查结果如何?沈贵妃是否真的与秦岳勾结谋反?”楚桓沉声道。
谢九渊躬身出列,高声道:“陛下,臣已查清真相!沈贵妃与秦岳将军勾结谋反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污蔑沈贵妃,颠覆后宫与朝堂的安定!”
此言一出,太和殿内再次一片哗然。王怀安脸色一变,连忙道:“陛下,谢督主胡说八道!那封信明明是沈贵妃的亲笔,怎么可能是伪造的?谢督主一定是被沈贵妃迷惑了,才会如此偏袒她!”
“王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谢九渊冷笑一声,转身看向王怀安,“你说书信是沈贵妃的亲笔,那你可敢与李文书对质?”
他话音刚落,两名东厂番子便押着五花大绑的李文书走进殿内。李文书跪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
“陛下,臣有罪!”李文书磕了个头,高声道,“那封谋反书信是我伪造的!是小禄子让我做的,他给了我一本沈贵妃的《女诫》,让我模仿上面的笔迹伪造书信,印章也是他事先刻好的!我只是为了钱财,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饶命!”
王怀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厉声喝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亲眼看到沈贵妃写的书信,怎么可能是伪造的?你不要污蔑好人!”
“我没有胡说!”李文书哭喊道,“陛下,臣说的都是实话!小禄子可以作证,是他指使我的!”
谢九渊又示意番子押上小禄子。小禄子一进殿,便立刻跪倒在地,如实招供:“陛下,是废后苏氏指使奴婢的!奴婢是废后的旧部,废后让奴婢偷取沈贵妃的《女诫》,联系李文书伪造书信,然后将书信交给王怀安大人,意图污蔑沈贵妃谋反,为废后报仇!”
楚桓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文书和小禄子,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王怀安,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被一封伪造的书信蒙蔽,错怪了沈静姝。
“王怀安!”楚桓厉声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怀安浑身颤抖,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臣也是被蒙蔽的!小禄子说书信是截获的,臣一时糊涂,才会相信他的话,将书信呈给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没有污蔑沈贵妃之意!”
“你还敢狡辩!”谢九渊上前一步,呈上一叠证据,“陛下,这是臣查到的证据。王怀安与废后苏氏是舅甥关系,一直对沈贵妃心怀不满。近期,他与多位废后旧党秘密会面,商议如何利用伪造的书信扳倒沈贵妃和臣。而且,他还曾给宫外的废后旧部提供资金支持,意图谋反!”
楚桓接过证据,仔细翻阅着。证据确凿,王怀安的罪行一目了然。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证据扔在地上:“好一个狼子野心的王怀安!朕待你不薄,你却勾结废后,伪造书信,污蔑贵妃,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王怀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陛下,臣知罪!臣知罪!求陛下饶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雁门关守将秦岳将军到!”
秦岳身着铠甲,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跪倒在地:“臣秦岳,参见陛下!陛下,臣听闻有人伪造臣与沈贵妃的谋反书信,特意星夜兼程赶回京城,向陛下自证清白!臣与沈贵妃素未谋面,更谈不上勾结谋反!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楚桓看着秦岳,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他知道,这场阴谋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废后苏氏为了报仇,指使手下伪造书信,勾结旧党,意图污蔑沈静姝谋反,颠覆大楚江山。
“来人!”楚桓厉声喝道,“将王怀安、李文书、小禄子拖下去,打入大牢!另外,传朕旨意,彻查废后苏氏的所有旧党,无论涉及到谁,一律严惩不贷!”
“遵旨!”殿外的侍卫连忙上前,将王怀安等人拖了下去。
楚桓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沈静姝,眼中满是愧疚:“静姝,朕错信奸人,差点冤枉了你。你受委屈了。”
沈静姝躬身行礼,语气平静:“陛下言重了。陛下能够明察秋毫,查清真相,臣妾就心满意足了。此次之事,也让臣妾看清了废后旧党的狼子野心。为了后宫与朝堂的安定,臣妾恳请陛下彻底清除废后旧党,永绝后患。”
“你说得对。”楚桓点了点头,沉声道,“废后苏氏狼子野心,罪无可赦!传朕旨意,废后苏氏勾结旧党,伪造书信,污蔑贵妃,意图谋反,赐毒酒一杯,即刻执行!所有参与此次阴谋的旧党官员、宦官宫女,一律斩首示众,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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