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话,都听清楚了?”
白山寨的张莽咽了口唾沫,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
“听……听清了,独……独工头,五百人分包一条村路。”
“对!人头就是本钱!”双头山的张双也反应过来,一拍大腿。
“李当家,你们白云寨有多少能干活的?算我一个呗?咱们两家凑一凑,起码能多包几条路!”
“滚蛋!你青黑寨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上次抢粮跑得比谁都快,干活肯定不行!”
“都他娘的给老子排好队!”独眼龙拿起一本册子,往桌案上“啪”地一拍。
“一个一个来!报山头,报人数!谁他娘的敢虚报一个吃空饷的,老子亲自带人去你们山头点人头!少一个,就拿你的脑袋来凑数!”
他指着一个府衙的文使:“你,给老子记!记清楚了!”
那文使吓得一个哆嗦,毛笔都差点掉了,连忙点头哈腰:“是,是,独工头!”
张莽第一个挤了上去:“独工头,我,白山寨,能下工地的青壮年,三千零二十七人!不多不少!我也不贪心,就按王爷的规矩,领六条村路!”
“下一个!”
.....
夏侯玄一行人早已纵马驰骋在返回北州的水泥路上。
赵大牛策马跟在夏侯玄身侧;
“王爷,您……您就这么信了他们?”
“那可是几万个土匪啊!预付半个月的钱粮,万一他们拿了东西,扭头又上山……”
夏侯玄闻言,笑道;
“大牛,你说,是一个一无所有,烂命一条的土匪可怕,还是一个手下有几百张嘴要吃饭,等着工程款才能发工钱的包工头更怕出事?”
赵大牛,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有点想不明白了。
“土匪,抢了就跑,打不过就换个山头。可包工头不一样。”
夏侯玄勒了勒马缰,放慢速度,
“本王给了他们规矩,给了他们活路,给了他们一个能靠力气挣钱的身份。他们就不再是土匪。”
“他们现在有自己的工程队,有要养活的兄弟,有看得见摸得着的盼头。
他们最怕的,不是官府,而是自己手里的活儿黄了。
是下一批工程款发不下来,是那几百上千号跟着他吃饭的兄弟造反。
“本王给他们的那点粮食,不是收买,是枷锁。
他们会比你,比刘知府,更希望青州府的村村通工程,能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
“因为路修得越多,他们挣得就越多。谁敢挡着他们挣钱,不用本王开口,他们自己就会第一个拎着铁锹冲上去。”
赵大牛听得云里雾里。但跟着王爷,永远不用担心会吃亏。
...
当夏侯玄回到王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刚踏入王府大门,林晴婉便迎了上来。
“王爷,您回来了!”
“嗯,”夏侯玄随手将马鞭丢给亲卫,“府里一切都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林晴婉跟在夏侯玄身后;赵司长派人来报,第一批孵化的一万枚鸡蛋,成功出雏九千一百二十一只!鸭蛋那边也开始大批量破壳了!养殖场那边,现在热闹得很!
苏晴鸢也从正厅走出:“钱掌柜那边也传来消息,巴图首领又送来一批战马,从城建司那,带着走了更多的工具。
他说……塔山部落的族人,如今修路的热情,比北州的工人还高,都盼着路能早日修到他们部落门口。”
一切都走上正轨,青州匪患成了修路工;北元的马匹源源不断,城内的养殖场解决了肉食来源,工坊区也在稳步扩张。
夏侯玄坐在主位上,端起苏晴鸢递来的温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确实不错。
晴婉;你让人去把钱掌柜,喊过来一趟。
不一会,钱多多满头大汗的从商会跑到王府。
“王爷,您找小的?”
“钱掌柜,”
“本王要你,组织商队,去外地,大量收购……麦麸、米糠、豆饼、还有鱼骨头。”
“啥?”
“王……王爷,您说……收购什么?”
“麦麸、米糠、豆饼、鱼骨头。”夏侯玄重复了一遍。
“还有屠宰场废弃的骨头渣子,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钱多多懵了,作为北州商会的总掌柜。
他经手的都是精盐,棉布,茶叶,这些硬通货。
“王爷……这……这东西,收来何用啊?”
“这玩意儿,它不值钱,可它占地方啊!
运一车骨头渣子和运一车精盐,那可是一样的!
“这……这买卖,亏到姥姥家了!”
“王爷这是要干什么?”
“买一堆垃圾回来,堆在仓库里发霉?”
送走了钱掌柜,夏侯玄感觉有些饥饿,准备用饭。
苏晴鸢为他夹菜:“王爷,那些麦麸、鱼骨,当真能喂养雏鸡?”
“能。”夏侯玄夹了一口菜,
王妃;收购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的,未来养殖场那边还会扩建。
想让这些鸡,鸭,长得快,回头让农垦司,养一些蛆,专门用来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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